七八個馬仔嗷嗷喊叫著,朝著陳明信衝了過來。
陳明信扭頭就竄進了麥地裡。
小時候陳明信身子骨弱,為了增強體質,鍛煉意誌品質,跟著爺爺的警衛隊長天天練習黑龍擒敵十八手。
對付三兩個小混混不在話下,但是對付七八個手持棍棒和匕首的流氓,陳明信根本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硬剛不行,一味逃跑更不可取。怎麼辦?記得當年那位隊長跟陳明信說過,在運動中尋找戰機,在運動中保全自身,有效殺傷對手。
陳明信突然倒地,後麵追擊的那個小混混愣了一下,沒等他明白咋回事,橡膠棍就砸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鱉孫,老子跟你拚啦!
沒等他說完,陳明信翻身起來一個足球踢,踩中他的麵門,然後繼續猛跑。
後來終究架不住對方人多,頭上挨了好幾下,火辣辣的疼,感覺有液體流下來。
還有幾次差點被匕首刺中!
段仲禮他們怎麼還不來啊,再繼續糾纏下去,遲早被小混混的匕首刺中。
“加油門,你到底會不會開車!”段仲禮扯著嗓子吼道。
司機猛踩了幾下油門,結果吉普車癲癇症般抖了一陣,徹底趴窩不動了,司機哭喪著臉說道:“所長,應該是化油器又出問題啦。”
“關鍵時候掉鏈子,平時不知道多保養保養嗎?司機留下修車,其餘人跟我跑步前進。”段仲禮跳下車,率先衝了出去。
舉棍格擋,接側踹腿,一個小混混被陳明信踹了出去,還沒得及喘口氣,肩膀後麵一陣劇烈的疼痛,陳明信急忙轉身,一個彈踢直奔這個偷襲者的襠部。
偷襲者被踢成了蝦米,陳明信舉起橡膠棍照著他的腦殼補了兩下。
這時,一輛貨車疾馳而來,急刹車停下,石孝剛帶著十幾個保安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陳鎮長,您沒事吧!”
陳明信舔了一下流到嘴角的鮮血:“孝剛,帶著保安隊員給我打,傷殘不論,注意不要鬨出人命就行。”
“陳鎮長,您瞧好吧!”話音剛落,石孝剛已經帶人揮舞著鐵鍁衝了上去。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過了有十幾分鐘,段仲禮氣喘籲籲地跑到了現場:“明信,你怎麼樣?”
“都是皮肉傷,不礙事。段大哥,你趕緊把馬千裡和他的馬仔們弄到你們派出所去,突審!爭取在縣醫院的救護車到達之前,拿到馬千裡的口供。”陳明信急忙說道。
見慣了大場麵的段仲禮走過去一看,也愣在了原地。連同馬千裡在內的九個人,幾乎沒有一個全乎人。
馬千裡最慘,鼻子砸塌了,牙齒也少了好幾個。平時陳明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沒想到一旦動手,竟然如此暴虐!
就這鬼樣子,怎麼審訊?話都說不明白!先全部帶回鹿鳴湖派出所,審一下那些能開口的小馬仔吧。
段仲禮組織人把九個人全部裝到貨車上,朝鹿鳴湖派出所開去。陳明信帶著肩膀上的匕首,也跟了過去。
剛走了沒幾分鐘,手機響了:“喂,你好,我是陳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