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春台鎮副鎮長,對方先動手,這兩點俞誌強不得不顧忌,依我看,他們沒有追究酒廠保安的意思,隻是想保住馬千裡,不讓你深入追究。
賀蘭祥應該沒有參與劉縣長車禍案,他隻是怕拿乾股的事情露餡,你找機會與賀蘭祥深談一次,解開這個誤會,防止四處樹敵。”
陳明信點點頭:“大姐,我聽你的,今天賀蘭祥打電話我沒有接,應該造成了誤會,我儘快找時間與賀書記談談。不過,大姐,我們就看著俞誌強這麼踐踏法律嗎?”
蘇明霜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急什麼,一口吃不成胖子!我沒有查出來俞誌強走的誰的路子,但可以肯定,俞誌強是易評梅船上的人。這家夥沒當過正職,當上公安局長以後,有點得意忘形,頻繁調整乾部隊伍,這一點讓前任公安局長、現任分管全縣治安的副縣長仇文傑非常不滿。
盧建平書記雖然沒有表露過,但能夠猜出來,盧書記也對俞誌強感到不滿,你想啊,公安局曆來都是盧書記的自留地,突然被易評梅拿去了,盧書記能舒服嗎?”
“大姐,我不太明白,既然盧書記和仇縣長都對俞誌強有看法,他們怎麼不動呢?嗯,因為您是政法委書記,他們在等著您和易評梅發生矛盾衝突,好坐收漁利。
不過,大姐,您打算怎麼破局呢?”陳明信來了精神,坐直身體,看著蘇明霜問道。
“盧建平摸爬滾打了半輩子,城府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深,除了想坐收漁利,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俞誌強這家夥太拉跨,政治上不成熟,沒有深厚的群眾基礎,還喜歡擺領導權威的架子。這等水平,盧建平估計壓根沒把俞誌強放在眼裡!
仇文傑就不同了,作為排名靠後的副縣長,除了分管全縣治安,易評梅就給他分了一些諸如林業局、地震局、宗教局等單位,仇文傑想要保住自己從前的地位和權力,就必須牢牢抓住縣公安局。
我過幾天就下文,整頓清理以前的陳年舊案,把破案率當做考評乾部的重要標準,邀請仇文傑參與進來,從而給俞誌強戴上緊箍咒。
對了,你以後再遇到什麼事情,要提前跟我說,彆自作主張。還有,派出所有一定的自主權,你和段仲禮辦案的時候,要迅速辦成鐵案,搶在縣局乾涉之前形成卷宗,這樣一來,俞誌強就不好做手腳了。”
蘇明霜侃侃而談,陳明信聽了之後,才發覺自己在政治上跟堂姐比,還是一隻純潔的小白兔!
第二天上午,於謹書記帶隊,鎮領導集體來到縣醫院探望陳明信,於謹書記關心完傷勢,義憤填膺道:“春台鎮的治安是得好好整治一番了,竟然有人敢襲擊我們的副鎮長。明信鎮長,我上午去向蘇書記彙報工作,會代表鎮黨委向政法委請示,嚴懲這些歹徒。”
陳明信感動得連聲道謝。
旁邊的賀蘭祥卻聽得心驚肉跳。政法委書記蘇明霜明顯偏袒陳明信,如果蘇書記強勢介入,這起案子還真不好說。
探望慰問結束,賀蘭祥剛走出醫院,就接到了陳明信發來的信息,邀請他到病房麵談。
賀蘭祥借口有事沒有跟著大部隊回春台鎮,開車在街上轉了一圈,然後從側門重新來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