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書記,您真是活諸葛啊。”
次日,聯合調查組沒有來春台鎮,估計還在縣城裡統計各位領導收了多少瓶藥酒,於謹吃過早飯,踱著方步來到辦公室。
剛坐下,秘書走了進來:“於書記,楊江河的兒子楊夢坤想見您?”
死鬼的兒子見自己乾什麼?怪晦氣的,剛想說不見,話到嘴邊,改口說道:“嗯,讓他進來吧。”
楊夢坤進來之後一番話,直接打翻了於謹本來還不錯的心情。
一百萬元人民幣,外加兩個事業編!
你他麼的怎麼不去搶劫呢?2002年了,你以為是以前可以接班的時代,操作空間很大!乾脆給你一把菜刀,你直接去打劫縣委組織部多好?
於謹身為鎮黨委書記,自然不可能與楊夢坤一般計較,強忍著怒氣,淡淡說了一句:“知道了,你回去吧。”
但麵對賀蘭祥、高海洋和譚青,於謹就不用顧忌什麼形象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昨天晚上你們怎麼跟我彙報的,說十萬塊錢加一個合同工擺平,結果呢?今天一大早就變卦了!”
賀蘭祥和譚青心裡開心,硬憋著笑意,憋得滿臉通紅,好像非常愧疚的樣子:“於書記,昨晚楊家人答應得非常痛快,我們實在不清楚他們家為什麼突然反悔。”
“行了,你們抽空再去一趟楊家,調查一下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於謹擺手趕走了他們三個人。
之後陷入了沉思。
賀蘭祥他們三個人再去,估計也沒啥結果,怎麼辦呢?
於謹首先想到了包村乾部李長霖,胃裡頓時一陣難受,那貨沒有禮義廉恥,於謹實在是不想搭理他。
猛然間想到了村支書楊維東,就給楊維東打了個電話。
很快,楊維東開車來到了鎮政府:“於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聽說你和楊江河是堂兄弟?”
“一個家族的遠支叔伯兄弟,快出五服了,以前因為爭地邊,我大哥打過他爹,兩家關係不怎麼親近。”
這個情況於謹倒是聽說過,不過現在隻能讓楊維東出麵協調:“維東啊,事情是這樣的,楊江河自殺身亡,臨死之前咬了陳鎮長一口,剛才他兒子楊夢坤過來獅子大張口,要一百萬和兩個事業編,要不然就鬨事。
唉,陳鎮長負責聯係鄉鎮企業,對我們鎮的經濟發展有重大貢獻,如果陳鎮長倒了,影響非常大。我想安排去你楊江河家裡,協調一下,互相之間都有個台階。”
楊維東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問道:“於書記,可以動用非常手段嗎?”
所謂非常手段,就是楊維東帶著村乾部和他的近枝兄弟上門談判,楊夢坤不給麵子,那就大耳瓜子伺候。
於謹急忙說道:“好好勸說,不能動粗,唉,維東啊,春台鎮現在不能再出新聞啦。”
看楊維東的麵部表情,有點為難,但還是痛快地接下了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