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後,陳明信等人感到深深的沮喪和憤怒。
“唉,我如果再快一點,也許就能保住吳朋飛了。”張誠一臉的歉意。
陳明信拍拍張誠的肩膀,說道:“我們都儘力了,隻是敵人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瘋狂和狡詐。”
這話是陳明信的心裡話,從省城到方山縣,原本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張誠接到命令後,不到兩個小時就趕到了。
龐處長、羊副書記和虞書記,連夜協調黃江總隊進行三防演練,領導們也都儘心了。
隻是如今唯一的知情人吳朋飛死亡,以後該怎麼追查呢?
段仲禮使勁用大拇指搓著腰間的槍套,忿忿不平:“吳朋飛在押期間非正常死亡,我看他們如何解釋。”
陳明信苦笑,人都死了,解釋起來還不容易嗎。
果然,縣公安局調查組進駐看守所,很快給出了原因和處理結果。
同監倉犯人之間打架鬥毆,導致吳朋飛脾破裂。
由於脾破裂造成腹部疼痛屬於隱痛,吳朋飛並沒有在意,等到昏迷的時候,整個腹腔已經嚴重積血,回天乏術。
當天值班警察全部受到了處分,所長魏仁浦、監倉負責人黃江峰受到嚴重警告處分。
張書華從外地抓捕回來後,私下裡問了一下他的線人,那個線人告訴他,當天晚上熄燈後,不知道因為什麼,犯人們突然打了起來,十幾人都參與其中,事後根本無法調查是誰對吳朋飛造成了致命傷。
幾天後,蘇明霜從京城返回,第一時間打電話讓陳明信去她辦公室。
堂姐比走的時候胖了一點,但走路時稍有不便,顯然是取出鋼板後還沒有養好,想到這裡,陳明信覺得鼻子一酸:“大姐,對不起。”
“哈哈,明信,你今年都二十八啦,咋還哭鼻子呢?好啦好啦,彆哭了,醫生說恢複得不錯,在方山縣一樣可以慢慢調養。
吳朋飛的事情你也彆沮喪了,你以身為餌,釣魚效果不錯,隻是咱們誰也沒有想到,敵人竟然如此凶殘狡詐。”蘇明霜遞給陳明信一張紙巾,順手揉了揉陳明信的頭發。
“大姐,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呢?”
蘇明霜回憶道:“具體的我也沒有規劃,不過咱姑媽給我說了一些原則性的東西。
我們不管是麵對易評梅所代表的張家,還是盧建平所代表的本土派,一味的勾心鬥角不可取,權謀之道的極致是民心,而非法、術、勢的運用。不過也不能忽略策略的重要性。
劉縣長車禍案想必你不會放棄,也不能放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揭開車禍案的真相,等於發現方山縣政治生態惡化的根源,但是,不能將全部心思用來追查車禍案,執政為民,這才是我們的核心工作。”
有點自相矛盾的說法!看蘇明霜的樣子,她好像也沒有全部理解。
陳明信轉移話題問道:“大姐,最近關於我的留言又增加了新版本,我們需要反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