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禮是經濟學領域中的天才,呼聲非常高,而高歡呢,著名富二代,最喜歡的事情無非是沙漠尋蚌或者海上泛舟。加上高歡是外孫,陳明禮是嫡長孫,名份上沒有絲毫優勢,壓力可想而知!
陳夢梅為了給自己兒子鋪路,成立了黃江分公司。結果一直做不出成績,因此春台鎮才撿漏拉到了投資。”
說彆的易評梅可能不信,但易評梅是張家的兒媳婦,一說到權力爭鬥,她會下意識地覺得選擇相信!
“陳明禮?陳鎮長,陳家嫡孫的名字跟你很像嘛!”
易評梅的關注點非常奇怪,嚇了陳明信一跳:蘇陳兩家這一代人的名字,都是外祖父給取的,能不像嗎?
陳明信穩住心神,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是啊,聽起來跟堂兄弟似的!”
“對了,陳鎮長,蘇書記和高總熟悉嗎?能不能請蘇書記出麵呢?”
“我陪蘇書記在省城請高總吃過飯,詳細情況我不太了解。”
“儘可能促成雙方的合作吧,對大家都有好處。陳鎮長,你有具體的計劃嗎?”
“易縣長,我想先抻著覃書記,另外,這段時間抽空去龍源鎮做個調研,形成報告後交給華盛集團。如果華盛集團有意向,我再幫忙穿針引線。”
“嗯,這樣比較穩妥,陳鎮長辛苦啦!茶都涼了,喝茶呀。”
陳明信心想,你彆老是試探來試探去,我的辛苦能少一大半!
低頭吹著玻璃杯中漂浮的茶葉,視線落在辦公桌穿的是一雙棉拖鞋,翹著二郎腿,小幅度地晃來蕩去,看起來分外得意。
這一幕,一點都不可愛,反而讓陳明信有一種被套路的感覺。
心裡不爽,活還得繼續乾。
第二天陳明信早早來到龍源鎮煙站,正巧碰見覃來義在主持早會,覃來義右手夾香煙,左手拿話筒,語調森冷而又粗暴,跟電影裡的座山雕似的吼道:“事先聲明,今天我來煙站,不是表揚你們的,而是來罵人的。
以前老子體諒你們辛辛苦苦不容易,好多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呢,慣出毛病來了,壓級壓秤、中飽私囊,好像理所當然一樣,提醒多少遍,就是不聽!
前幾天煙草收收購總量排名,龍源鎮排名第二,曆史最差成績,開始我們不服氣,跑到春台鎮參觀了一下,人家心裡裝著政府和人民,是在用心收購煙葉,對比之下你們就是在瞎糊弄。煙站不是你家的床,想咋弄咋弄,想胡球弄回家弄你媳婦去。”
覃來義把煙頭甩在地上,惡狠狠地踩滅,繼續扯著嗓子咆哮:“我宣布,從今天開始,嚴格執行煙草局下發的收購標準,鎮黨委成員一律在煙站上班,監督收購的過程,誰有事離開,必須跟我請假。
遇見刺頭管不住的,胡球弄的,把名字報給我,這兩年不發飆,好多人還以為老子成了慫包軟蛋呢?我不管誰的後台關係,一旦壓級壓秤,給老子卷鋪蓋卷滾蛋!
總之一句話,我希望大家能夠乾好,乾好了我為大家請功,上不封頂!”
一番話下來,龍源鎮的鎮領導們麵麵相覷,底下的煙站工作人員則臉色煞白,兩股顫顫,小心翼翼地低頭站好,誰也不敢與覃來義對視。
不遠處的廣大煙農們,則爆發出國慶節般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