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了這麼多年,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違法不違法,要看立法和司法的人如何去界定!法律條文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人的存在,條文隻是一些毫無意義的符號。”
王豔琨扭頭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慕容靜,接著說道:“我私底下查了一下,張宇恒的父親即將調任黃江省,明年兩會之後可能就會履職。
到時候省市縣三級都有張家的人,三位一體,加上張宇恒有一個姑媽在上麵任職,誰能撼動他們?”
聽起來毛骨悚然,但對於慕容靜來說,卻是有效的鎮定劑,瞬間心安不少,但還有一個小問題:“豔琨,咱們知道這麼多秘密,張宇恒最終會放過我們嗎?”
“正麵對抗我們也許不是對手,但是金蟬脫殼的機會還是有的。到時候你先走,我留下與他們周旋,瞅機會到外麵找你彙合。”
“豔琨,謝謝你!”慕容靜聲音有些哽咽,接著說道:“那你豈不是更加危險。”
“我有什麼危險?張宇恒不敢輕易說出那件殺人案。我不貪汙不受賄,就算萬畝工業區出現問題,最後黃湯了,那也是能力有問題,跟職務犯罪扯不上關係。
如果有人敢提燈定損,雞蛋裡挑骨頭,那我就把所有領導全部拖下水,大家一起在有鯊魚的海域裡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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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主客相見歡,之後分彆上車,駛往方山縣。
“還是我們製造的車行駛平穩,坐著舒服!剛才坐他們的飛機,感覺實在太糟糕了。”商務車上,一個三十四五歲的小個男子操著一口島語感慨道,此人正是蒼井集團的總經理蒼井太郎。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看了一眼身邊。
他身邊坐著一個眼神陰鷙、頭發灰白的老頭,是他的父親蒼井川正,現任蒼井集團董事長。
見蒼井川正沒有反應,便繼續說道:“從歡迎橫幅這樣的細節可以得出判斷,方山縣政府顧忌太多,有點沒把我們放眼裡,營商環境可想而知。因此,父親,我對此次投資方山縣持悲觀態度。
父親,咱們資金雄厚,投資南美、東南亞或者遠東多好,為什麼一定要投資中國呢?我建議戲耍他們一番,然後直接沙揚娜拉。”
蒼井川正沒有表態,後排一個身穿職業套裝,年紀在二十五左右的女子把話茬接了過去:“大哥,話不能這麼說,中國的人口和自然資源是其他國家所無法比擬的,另外,不久的將來,這裡將會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消費市場之一。
我們蒼井集團想要發展,必須利用這一點,與當地政府和民眾搞好關係,否則,很容易被歐美或者他們本土的企業甩在後麵。”
“阿蘭,你說歐美還靠點譜,他們本土的企業,嗬嗬,他們本土有企業嗎?”蒼井太郎不屑地笑著反問道。
“太郎,你妹妹看得比你遠!”蒼井川正此時突然接言道:“幾十年前那場戰爭,對中國民眾刺激很大。在這裡經商,你要學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要時刻記住,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要自然而然地表露出善意,這樣才有利於我們發展蒼井集團,也有利於咱們的宏大布局。”
“是的,父親,我們謹記您的教誨。”蒼井太郎和蒼井蘭一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