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所長,你親眼所見嗎?一天幾趟。”聽完譚青的彙報,俞誌強隱隱有些興奮,迫不及待地地問道。
段仲禮和陳明信都是蘇明霜親信,俞誌強太想折斷蘇明霜的羽翼了!
“局長,我親眼所見,每天至少三趟,乾擾春台村的選舉。”大帽子跟不要錢似的,譚青毫不猶豫地給段仲禮扣了上去。
俞誌強立馬把副局長柴玉龍叫到了辦公室,讓他跑一趟春台鎮,私底下調查,如果能夠證明段仲禮幫助陳明信影響選舉,大帽子扣上去,可以讓他當場脫警服。
當天下午,柴玉龍換了一套便裝,開著一輛藍牌車來到了春台鎮。剛到不久,就看到鹿鳴湖派出所的警車拉著警報在春台村裡轉悠。柴玉龍拿起攝像機,記錄了這個證據。
臨近下班時,又看到段仲禮親自開著警車,在春台村裡轉悠,陳明信還坐在副駕駛,機會難得,柴玉龍發動車輛,攔住了段仲禮和陳明信。
“段所長,你這是來春台村辦案嗎?陳鎮長是在協助辦案嗎?”
彆看柴玉龍是副局長,段仲禮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微微一笑,回答道:“對啊,近來鹿鳴湖附近偷獵現象非常嚴重,雖然沒有造成嚴重損失,但是我怕此現象愈演愈烈,因此過來調查的同時,宣講教育一下。”
回答滴水不漏。
柴玉龍繼續追問:“段所長,那你為什麼繞著春台村轉悠呢?你是依據什麼,判定嫌疑人是春台村的!”
兩個人是同行,一旦涉及到具體業務,誰也蒙不了誰,段仲禮看了陳明信一眼,心裡頓時沒底,故作輕鬆道:“周邊的村子我都會慢慢調查,隻是先輪到了春台村。”
“哦,也就是沒有什麼依據,段所長直接選中了春台村。陳鎮長,春台村正在準備選舉,你覺得段所長的行為會不會影響選舉,據我所知,陳鎮長支持的是楊永樹,對嗎?你們這算什麼,幫楊永樹站台?”柴玉龍把話題指向了陳明信。
“嗬嗬!”聽完柴玉龍的質問,陳明信冷笑了一聲,然後黑著臉沉聲道:“柴局長,這些話是譚所長舉報的,對吧。俞局長和我有仇,這一點全縣都知道,一聽有我的小辮子,俞局長肯定巴不得趕緊派人下來。
那麼問題來了,柴局長,就算段所長心血來潮,讓我陪著在春台村摸排情況,這就算是譚所長參與影響選舉的證據嗎?如果縣局這麼認定,我把官司打到縣委去!”
柴玉龍本來以為三言兩語就能鎮住陳明信和段仲禮,沒想到陳明信一上來就擺出一副撕破臉的架勢,反而讓柴玉龍猶豫起來。
前段時間蘇書記在縣委會議上,直言斥責俞局長的女兒俞江霞出軌生子,鬨得沸沸揚揚,今天要是跟陳明信吵起來,這點證據拿不下段仲禮,反倒是會把俞局長再次推到風口浪尖。
正當柴玉龍猶豫不決的時候,陳明信接著說道:“柴局長,你是帶著命令過來站台的,咱們之間本身沒有什麼仇怨,對吧,我勸你一句,彆摻和到我和俞局長的矛盾裡來。”
“陳鎮長,我來是為了監督基層警力不被濫用,不是為誰站台。懂嗎?”說完之後,轉身回到了車上。
“明信我看那小子慫了,咱們明天繼續!”段仲禮說道。
“算了,你剛受過處分,咱們不能拿你的前途開玩笑,你明天去其他村子走訪調查,偶爾來一趟春台村就行。”
“那怎麼可以?譚青擺明了陽奉陰違,楊維東更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村霸,沒我給你撐場子,萬一楊維東兄弟發瘋怎麼辦。”
陳明信遞給段仲禮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村霸,嗬嗬,沒有後台的村霸,還不如河坡裡的野狗。放心吧,春台鎮派出所現在譚青的控製力急劇下降,副所長蔣俊飛甚至能與他分庭抗禮。
再者說了,就算是楊維東兄弟真的瘋了,不是還有李部長在不遠處的河坡上麵帶隊訓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