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俊飛知道羅文娟肯定會去找人說情,但沒想到賀蘭祥來得這麼快。
蔣俊飛心裡默默想好了說辭,如果賀蘭祥說情,罰金可以降一點,但賭徒必須按照治安管理條例進行拘留。
如果賀蘭祥以勢壓人,那就讓他給陳鎮長或者於書記打電話。反正自己主持派出所工作後,第一次抓到賭徒,不能稀裡糊塗地放了。
誰知賀蘭祥走進派出所後,隻是把蔣俊飛叫過去詢問了一下情況,連求情的話都沒說,就離開了派出所。
回到家裡後,賀蘭祥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憤怒而又無奈:“蔣俊飛仗著背後有陳明信支持,壓根不把我放在眼裡。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明天去縣局找人,我就不相信,陳明信能夠一手遮天!”
說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賀蘭祥就開車去了縣城,不過他並沒有去縣公安局,而是和李長霖在威尼斯溫泉泡澡看節目。
“賀書記,事情比我們預計的還要順利,楊維東通過他們村在鎮政府當保潔的婦女,搜集到很多陳明信家裡的生活垃圾,我已經讓譚青找人化驗了,我相信,很快就能提取到我們所需要的物證。
不過我覺得給你小姨子的壓力還不夠,我怕真要到了讓她出麵的時候,她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李長霖冷靜地分析道。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現在的生意一落千丈,一定對陳明信恨之入骨!”
“賀書記,我給她再加一把火,咋樣?”
“當然可以,你打算怎麼做?”
“賭局和陪酒的生意不能做了,羅文娟隻能依靠餐飲這一塊掙錢,如果餐飲業再垮了,她不就沒有退路了嗎?”
賀蘭祥一下子來了興趣:“李書記,羅文娟做餐飲還是有一套的,我又夾在中間,很多套路都用不上啊,你有什麼高招?”
李長霖笑道:“高招談不上,就是一些小手段。帝景飯店生意靠的是什麼?菜價那麼貴,取消陪酒和賭局後,本地人去消費的非常少,全靠鎮政府的招待。
我匿名分彆給縣紀委、縣府辦公室、信訪局……寫幾封舉報信,舉報一下各個鄉鎮招待鋪張浪費的問題,縣裡肯定會進行通報調查。
以陳明信沽名釣譽的性格,他肯定會限製鎮政府的招待,儘可能安排在鎮政府的食堂招待上級領導,不去外麵的飯店,這麼一來,羅文娟的飯店還能有多少生意呢?”
不顯山不露水,就能把羅文娟逼得無路可退,還能把鍋甩在陳明信頭上,李長霖腦子轉得就是快,不愧是縣府辦出來的文化人,賀蘭祥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
在他們步步為營,打算將陳明信送進大牢的時候,陳明信和山鈴音各自請了假,打算去見女方家長。
本來打算乘坐大巴,結果易縣長不同意,非要派她的專車送陳明信和山鈴音回省城。
陳明信想了一下,既然易縣長釋放了善意,如果駁了她的安排,反倒不美,因此痛快地答應了。
車到省委家屬院門口停了下來,陳明信和山鈴音下車後,一個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鈴音回來啦,山部長和徐姐都等急了。”
跟山鈴音打完招呼,朝陳明信伸出了手:“陳鎮長吧?我叫焦關明,山部長的秘書。”
陳明信上前伸出雙手握手:“焦秘書您好,我是陳明信,您叫我小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