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長彌永峰看在市委書記何書名的麵子上,肯定會幫助俞家,但是這樣的關係就像銀行裡的存款,不能常用,不能隻取不存。
俞江霞告訴俞誌強:“仇文傑雖然如今沒有直接管理公安局,但他背後站著盧建平,又在公安局深耕多年,實力不可小覷。
不過他想動您,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公安局的專業性程度非常高,公安局長的調整任免,地方黨委必須征求市局和省廳的意見。仇文傑想調查就讓他調查,您這段時間謹慎一些,等他出招後咱們再選擇應對。”
女兒的自信和穩重感染了俞誌強,慢慢冷靜下來。兩三天不見動靜,俞誌強徹底放鬆下來,正在上班時,接到了兒子黃江峰的電話,兒子告訴俞誌強,因為更改民族高考被發現,黃江峰已經被看守所長魏仁浦勒令停職反省,等待進一步的處理。
魏仁浦隻是執行人,仇文傑才是幕後主使!
麻的,欺人太甚,縣委五人小組會議決議都說了更改民族高考,隻是在組織部和紀委備案留檔,仇文傑此舉不但是公報私仇,還公然違背五人小組的決議,草,我找他去!
俞誌強怒氣衝衝驅車來到縣政府,上樓之後沒讓秘書通報,直接闖了進去:“仇縣長,江峰莫名其妙的被停職,這事您知道嗎?”
仇文傑沒有搭理俞誌強,繼續低頭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俞誌強的聲音。
這分明是無視?俞誌強更加憤怒:“仇縣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次仇文傑把頭抬了起來,聲音不大,頗具威嚴:“俞局長,自從你當上局長,公安幾天連起碼得禮節都不懂了嗎?出去,打報告再進門!”
“你……”俞誌強本打算發飆,剛張嘴說了一個字,從前多年的服從意識瞬間湧了出來,老老實實地走了出去,重新敲門打報告。
“請進!”
這次仇文傑沒有晾著俞誌強,而是指了指麵前的椅子,示意俞誌強坐下,然後繼續說道:“俞局長,我問你,江峰高考是不是改民族了?耍這些小聰明乾什麼,遲早都會露餡的把戲!
其次,你一直在我手下工作,如果我想針對你,早就把這事翻出來了,你想一下,是不是這個道理。”
俞誌強試探性地問道:“仇縣長,您的意思是我沒有得罪您,而是您分管全縣治安,不得不查。仇縣長,是誰在針對我!”
仇文傑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是誰針對你?是黨紀國法針對你!”
“對對對,您說得對,我情急之下,嘴沒有把門的,不該這麼問。仇縣長,我聽說五人小組會決議,隻處理冒名頂替的,不處理更改民族的,怎麼突然查起江峰來了呢?我實在想不明白,還請您指點一二。”
仇文傑壓低了聲音:“為什麼針對江峰,根子在哪裡,你自己回去想去,我不能違背組織上的保密原則。
不過我想提醒你一點,這事很容易追到你的身上,你得做好丟卒保車的準備。隻要能保住你局長的位子,俞家在方山縣的勢力就還在,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話說得非常不客氣,但都是肺腑之言啊!好在仇文傑提醒,如果仇文傑直接一查到底,還真的很難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