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媛並沒有主動去找王豔琨和慕容靜,而是等著王豔琨上門。
果然,當天晚上,王豔琨帶著慕容靜找到了溫茹媛。
神色黯淡,眼神也沒有啥光彩:“溫秘書,張總在嗎?”
“張總去市裡看望他姑媽了,王縣長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吧。”
“溫秘書,今天會議之後,趙向濤惶惶不可終日,甚至有投案自首的傾向,您和張總想想辦法啊。”
“張總說服周書記和蒼井集團支持我們,想要布局扭轉局勢,結果王縣長和趙向濤你們自己沒把握住機會啊!今天常委擴大會議,我和慕容經理都在場,大家被陳明信一個人擠兌得無言以對。
唉,慕容經理,要不你考慮一下,撤出方山縣吧!”溫茹媛慢聲細語,卻指出了周克讓和王豔琨的無能。
慕容靜扭頭看了王豔琨一眼,哀求道:“溫秘書,求您想想辦法,我不想離開方山。”
“是啊,溫秘書,現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嗎?”王豔琨感受到慕容靜的深情,堅定地說道。
溫茹媛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張總去市裡,就是為了想辦法撤掉陳明信,起碼要把工業區主任的位子拿在中間派的手裡,這樣一來,能夠保證我們所有人的基本利益。
但是趙向濤案張總也沒有辦法,王縣長你在體製內多年,應該非常清楚,方山縣這邊揪住不放,市委何書記也不敢強行介入,要不然被陳明信和他背後的勢力抓住把柄,後患無窮。”
“溫秘書,你的意思是讓我找人威脅趙向濤,讓他進去後不要亂講話?溫秘書,這不現實,紀委審訊權比政法審訊權要寬鬆很多,畢竟這屬於黨內自我監督的範疇,趙向濤那人肯定扛不住紀委的審查!”王豔琨急忙解釋道。
溫茹媛沒有繼續回答王豔琨的疑惑,而是對慕容靜說道:“分公司每年都有幾百萬的公關費用,你是分公司經理,方山縣又是集團的試點,該怎麼使用這筆資金,你看著辦就行,對了,這時鵬城馮家的聯係方式。”
“謝謝集團信任。”慕容靜一臉懵逼地接過了聯係方式。很快明白了溫茹媛的意圖,因此,在王豔琨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被慕容靜眼神製止。
沒等回到家,剛出了方山酒店,坐到車上,王豔琨就不解道:“阿靜,事情還沒有解決,你怎麼攔著我呢?我跟你說,咱們千萬不能妥協,任由恒陽集團把你調離方山縣,一旦你離開方山,沒有了利用價值,下場可想而知。”
“豔琨,溫茹媛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解決麻煩,她特意提到公關費用,就是暗示我們雇傭鵬城馮家做掉趙向濤的費用。”
啊!王豔琨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甚至當年逼迫李長霖、趙雅明夫婦舉報周克讓,但是殺人,王豔琨連想都不敢想。刑事案件,一旦沾上刑事案,那就是揮之不去、任由政敵宰割的把柄啊!
見王豔琨不說話,於是慕容靜接著說道:“豔琨,你裝作不知道就行,我聯係馮家,讓馮家從港江請殺手過來做事。”
麻的!王豔琨罵了一句臟話,握著慕容靜的手,下定了決心:“阿靜,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張宇恒和溫茹媛介紹馮家,馮家不可能親自動手,又安排港江的殺手,中間所有的環節都是危險漏洞。
所有的漏洞,張家都可以用來拿捏我們,與其這樣,不如我們自己來做吧。”
“豔琨,我們自己來做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