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板橋上。
鐘平的奔馳停了下來。
他率先下車,拔下了鑰匙,來到了橋頭上,看著四周寂靜,昏暗,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車上,莊辛若無其事,打開了車門,走下了車:“鐘老板選的這個地方,還真是清靜,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遠離鬨市,這個時間點,怕是喊破了喉嚨,都沒人聽到。”
“哈哈!莊總說笑了。”鐘平樂嗬的一笑,表麵上沒有認同莊辛的話。但是心裡,卻十分的得意。
莊辛說的不錯,他選的這個地方,就是僻靜。
四下無人,遠離鬨市,而且還偏僻。
就算發生了點什麼,也沒人知道。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張莉伢也走了下來,橋上冷風一吹,讓她不自覺的拉了拉衣服。
這裡……怪陰森的。
想起鐘平說的話,她就心中有些發慌。
真的要弄死莊辛?這要是弄死了,後麵的事情,怎麼處理?
他們會不會被發現?
然後……
想到這裡,她連忙跑到了鐘平的身邊,拉著他退了一段距離,小聲的道:“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打斷他的腿,給他一點教訓。”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都到這裡了,已經不是這個小子說了算了!現在,聽我的準沒有錯,你就在一旁看著,要是怕,你也可以先走,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鐘平對她使了個眼色。
但是張莉伢還是怕啊。
不知道莊辛說鐘平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要是鐘平發起瘋來,把她也……
一想到這個,她就不寒而栗。
“兩位,這裡也沒人,何必躲著說悄悄話呢?”莊辛手放進了口袋,靠著橋邊的圍欄,那橋下的碧波,連魚都看不見。
“莊總!現在我給你麵子,叫你一聲莊總,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以為是你說了算?”鐘平麵色再也沒有了方才的溫和,多了些許陰毒。
從車開到這裡,他拔下鑰匙的那一刻,這裡就是他說了算。
莊辛已經沒有的選擇,說再多,也隻是一個沉河死屍罷了。
“這麼說,現在是鐘總你說了算咯?”莊辛還是那一副樣子,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很平靜……
可就是這種平靜,瞬間激怒了鐘平,從在餐廳到這裡,他已經忍了很久。
這個莊辛,二十來歲的年紀,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憑什麼跟他鬥?
還敢用當年的陳年舊事,來威脅他?真以為這樣,他就會束手就擒,乖乖就範?叫他換個地方,就換個地方,讓他來斷板橋,他就來斷板橋!
可笑啊!
鐘平露出了猙獰,死死的盯著莊辛:“這裡從現在開始,確實是我說了算,我現在說……你活不過今天,你就活不過今天!”
他緩緩的取出了電話,直接……
撥通了老狼的號碼!
老狼正在趕來的路上。
那輛破舊的摩托,已經將速度開到了最快。
轟轟轟的聲音,在路上炸開。
那一雙狠辣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前往!
近了,就在前麵了,前麵,就是斷板橋!
七千萬,他來了。
隨著摩托車一聲油門壓到了儘頭的轟鳴,忽然……老狼感覺,自己車底下,似乎壓到了什麼東西。
緊接著,摩托車的輪子,失衡了。
吱吱吱~
輪子上麵,表皮胎心炸裂,鐵骨架摩擦地麵,留下了一連串的火星。
老狼的眼睛掃過地麵,就見到了密密麻麻的釘子。
他瞳孔收縮,再也控製不住失衡的摩托,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直接飛了出去,撞在路邊一條燈杆上。
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