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失禮了,讓姐姐看笑話了。”白玉頗為尷尬的說道。
“現在還不是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埃卡特琳娜與木人斡旋著,“這些東西沒有知覺,所以不會吃痛。”
她背生蝠翼,俯衝下去,借勢重擊木人,身著青色皂衣的木人應聲碎裂,可不消片刻木屑又凝聚起來,木人亦是完好如初。
“嘖,看來光靠蠻力還是不行。”埃卡特琳娜活動了一下手掌,揮出一道奇寒之氣,嗬氣成霜,滴水成冰。但赤色皂衣的木人又生出赤陽之邪火,不消片刻冰雪消融。
“黑青赤黃白……我明白了!”白玉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衝著埃卡特琳娜喊道,“勞煩姐姐再多糾纏一會兒,我已有了破陣之法。”
“能破陣就好!”埃卡特琳娜倏忽消失,再出現的時候並指成爪裹挾著寒陰之氣與五個木人纏鬥在一起。
“赤鳥,助我破陣!”白玉席地而坐,指了指五色木人,“五行之氣對應五臟,方才的迷煙鎖住了我們的五臟之氣,因而無法調動,然而空無之炁生於天地,還於天地,因此不受限製,五臟又對應五情,因而破陣之法便是借五行相克,青色為木,木主肝,怒為肝之誌,以悲勝怒;白色為金,金主肺,悲為肺之誌,以喜勝悲;赤色為火,火主心,喜為心之誌,以恐勝喜;黑色為水,水主腎,恐為腎之誌,以思勝恐;黃色為土,土主脾,思為脾之誌,以怒勝思。”
“我可借空無之炁衝破一個臟器的束縛,但是無法衝破自身的束縛,不知赤鳥需要衝破什麼?”白玉問道。
“噢,啊?”赤鳥天生心性散漫,不喜歡聽這種長篇大論,聽到一半未免有些神遊太虛,“我屬午火,勞煩白玉了。”
“嗯!”空無之炁在白玉手上凝結,赤鳥頓時覺得百關解通。
“多謝啦!”赤鳥縱身一躍,直衝向白色皂袍的木人,“裝神弄鬼的東西,吃姑奶奶我一招。”
她將木燕化作一把寶劍,“這麼喜歡荊軻刺秦?那我偏偏要借泰阿劍意破敵!”一霎時泰阿劍意真威迸發,群凶懾服,磅礴劍氣自然生發,似有虎嘯獅吼之聲。
“給我開!”赤鳥怒吼一聲,可白色皂袍的木人卻瞬間變換方位,而在赤鳥眼前的木人則變成了黃色木人。
“可惡!”泰阿劍意將要劈下,赤鳥借力轉劈為撩,再度攻向白色木人。
“呼!”埃卡特琳娜見白色木人又要換位,借寒陰之氣封住木人四肢。
“砰!”白色木人寸寸皸裂,最終不堪重負,轟然炸開。
“白玉,那現在呢?”赤鳥連忙問道。
“緩站起。“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陣法破了其中一個點,剩下的木人威力就會劇減,若是我一個人,哪怕知道破陣之法也是無用。”
“六五,明不可息。”白玉踏在坤位,乘著心火之勢,隨後一劍疾刺黑色木人。“畏手畏腳又不去思考破敵之策,如何能夠成事?”
黑色木人七竅之中又噴出腐水,卻被埃卡特琳娜用洋傘悉數擋下。
“恢複,生氣最強,所以姐姐就算把它擊碎也無甚作用。”
“原來如此。”埃卡特琳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木人。
“上六,解悖。”白玉步法一轉,踏在震宮,借由腎水之威,揮出一掌。水本能生木,但萬事萬物過猶不及,青色木人無法承受如此之多的生氣,“轟”的一聲炸開,一霎時青霧彌漫,濃鬱的生氣使得山壁上的青苔隨之瘋長。
“再然後是這個”,白玉看了看赤色木人,“不拴著心猿意馬,難免會想入非非,樂而淫,哀而傷,不能自已。”
“六四,安節。”白玉又踏入兌宮,仍借腎水之氣,指力籠罩之處,萬籟俱寂,隨後她緩緩開口,“因此君子以製數度,議德行。”
赤色木人在崩潰之時又散發出無邊煞氣,“去!”赤鳥禦起木燕,浩然正氣頓時壓住了煞氣。
“最後是這個了,黃色居五行中央,最為尊貴,身居高位之人,難免思緒萬千。”白玉自嘲地笑了笑,“可若是不真正入世,思緒再多又有何用?”
“六五,民觀。”白玉踏在坤位,借肝木之氣,緩緩閉上雙眼,再一睜眼,精光四溢,提著意劍連刺黃色木人兩肋。頓時黃沙大作,三人已經做好麵對黃色木人這最後一擊,再一看去,卻空無一物。
“不錯不錯,多謝三位替我解開了這最後的枷鎖!”女聲假惺惺地到了謝,而後本應不可能刮風的山洞內居然陰風大作,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它正散發著猩紅色的妖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