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的小米養人呐~”赤鳥仰頭喝下一碗小米稀飯,心滿意足地摸了摸肚子。“好味道,好味道啊。”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龍城的民風也是更加彪悍一些。”白玉看了看正負重奔行苦修武功的人們。
“不對,赤鳥你看,那兩人眼神躲閃,似是作奸犯科的慣犯。”白玉壓低聲音,用手指悄悄點了兩處。
“看他們這個樣子,怕不是衝我們來的。”赤鳥頗不在乎,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畢竟一個半大的假小子帶著一個大小姐,是個人都覺得是個軟柿子吧,算啦,吃飯吃飯,吃飯要緊。”
“吃飽喝足,走咯!”赤鳥拉著白玉起身欲走。
“站住,你們不能走。”先前兩人將赤鳥白玉攔下。
“兩位小哥是有什麼事情嗎?”看著眼前不懷好意的兩個人,白玉開口問道。
“哼,彆裝蒜了!”其中一人惡狠狠地說,“你們兩個,把身上的值錢東西都交出來,否則,就彆怪我們兄弟倆不客氣!”
赤鳥瞥了一眼來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轉而對那兩人說:“哎呀,真是抱歉,我們出門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
卻見來人的目光不斷地在白玉身上遊離,“那就讓這個美人兒陪我……”
“行了行了,無非就是見色起意見財起意。”赤鳥打斷了那人的話,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她隨手從腰間解下一個布囊,輕輕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動作行雲流水,顯得輕鬆自如。她將布囊在手中晃了晃,看向那兩名攔路者,語氣平淡卻又充滿挑釁:“你們要是有本事,這袋銀子就歸你們了。”
那兩人顯然被赤鳥的態度激怒,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閃過貪婪與狠辣之色。其中一人拔出腰間的短刀,另一人則握緊拳頭,擺出攻擊姿態,同時厲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赤鳥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將布囊係回腰間,對白玉道:“看來他們是無福消受了。”話音未落,她身形一動,如疾風般直撲向持刀男子。隻見她步伐輕靈,身法矯健,瞬間逼近對方,左手輕輕一帶,巧妙地卸掉對方的刀勢,右手則化拳為掌,精準地擊在對方胸口。那男子悶哼一聲,連退數步,手中的短刀也脫手飛出。
另一名男子見狀,正欲上前助陣,卻被白玉擋住了去路。白玉雖看似柔弱,出手卻毫不含糊。她猶如輕風飛揚,不困於行,又後發先至,輕鬆將對方擊倒。
“官爺來的正好!”見看到巡街的捕快,赤鳥忙上前打了個招呼。“這兩個家夥,給你當做業績啦。”
“……唉,二位先隨我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提刀捕快卻一臉愁容。赤鳥與白玉對視一眼,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跟著捕快走進了一旁的小巷。待四下無人,捕快才壓低聲音,神色嚴肅地道:“二位姑娘,實不相瞞,龍城這兒有一個黃員外,官商勾結,做生意大秤進,小秤出,賣棉花打潮,賣糧食兌假,無時無處不坑害人。而且專門養著這些潑皮無賴,就算是神仙過去也得掉根針。姑娘招惹上這些狗皮膏藥,還是早點離去吧,免得引火燒身。”
“嘁,話不能這樣說,不想著把病灶除掉,一味地躲他,能躲到什麼時候?”赤鳥冷笑一聲,“不把這些東西除掉,還不是老百姓遭殃?”
“可他們勢大,我們沒辦法處理。”捕快無奈,自嘲道。“官府也是有心無力……”
“那就交給我們好啦,白玉你說呢?”赤鳥看向沉思的白玉。
“烏雲斑駁,難掩皓月,但能吹散烏雲的,唯有狂風。”白玉當即打定了主意。
“那好,官爺指個方向,咱也好揍他不是嗎?”赤鳥揮了揮手。
“最氣派的那個房子就是了,在下還要去巡街,不多叨擾了。”捕快拎著刀,快步離開,不願再深究其中是非。
“赤鳥,我感覺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白玉拉了拉赤鳥的衣袖,“好像和女媧石有關。”
“女媧石?”赤鳥聞言,眉梢一挑,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女媧石有兩塊,一塊在大荒山無稽崖,一塊杳無音訊已久,難道這黃員外手中竟藏有那塊女媧石不成?若真如此,那此事便非同小可,我們必須儘快查探清楚。”
赤鳥與白玉互換了一個眼神,向著捕快所指的黃員外府邸潛行而去。夜幕降臨,燈火闌珊,那座氣派府邸在夜色中更顯莊重森嚴。兩人借著陰影,悄無聲息地靠近,仔細觀察著府邸內外的動靜。
“員外這本事非同小可啊。”大腹便便腦滿腸肥的官員舉酒。
“哪有哪有,收的錢財,都是為了敬神行善。如果真武大帝向我張口,我甘願把萬貫家產甚至是那塊神石全部獻出來,隻當給武當山添了香火錢。”黃員外頗為自得地笑道。
“好不要臉!還真武大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操行。”赤鳥啐了一口唾沫。
“這院子……赤鳥快過來!”白玉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
“嘶……”赤鳥倒吸一口冷氣,眼前是一塊神石,霞光瀲灩,五色並舉。
“神石在哭泣……”白玉輕輕撫摸著女媧石,那股熟悉的氣息愈發濃烈。隻見五彩神石表麵流轉的霞光似乎在訴說著無儘的哀怨與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