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四海之內皆兄弟 五洲震蕩和為貴(1 / 2)

“有一種蠱叫癲蠱哦,”南萱興致勃勃地介紹著,“把毒蛇整埋在土頭,等哪點長出菌子,到時候拿給摘掉,這玩意兒隻會在你喝酒時候才發起來。”

“噫,也不知道中了這玩意發癲厲害,還是白玉的酒後風采更有神韻。”赤鳥聽得津津有味,不由得脫口而出。

“哎喲,好疼好疼,錯了錯了,我不再提這茬了。”正當赤鳥得意洋洋的時候,白玉輕輕掐了掐赤鳥腰間的軟肉。

“哼,不理你了。”白玉故作生氣,背過臉去。

“彆,彆這樣嘛。”赤鳥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想要安撫白玉,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瞧瞧你們倆嘞關係,怕不是一般哦。”看著假裝生氣的白玉和不知所措的赤鳥,南萱在一旁捂嘴偷笑,“我這兒還有種情蠱噻,要麼試一哈嘛。”

“不要!”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兩個的臉,都羞得紅彤彤的啦,外族人些家都是這種扭扭捏捏的樣子哦,哪點像我們苗民,有哪樣講哪樣噻。”南萱頓了頓,“既然互相都有心,那趕緊講出來噻!”

“咳咳,距離蟲穀還有多遠啊。”赤鳥假裝聽不真亮,揣著明白裝糊塗,連忙轉移了話題。

“你嘞個扯開話題的本事也太撇火藥啦!”南萱咕噥了一句,“這就是說蟲穀嘍!”

但見層林儘染,金菊吐豔。其間時有彩蝶翩躚,又有山歌不時入耳。

“漂亮吧,咋個可能這兒會有賴人嘎?誒誒誒,整不成從這兒過嘎!”南萱一把拉住赤鳥。

“怎麼了嘛,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啊。”赤鳥看了看眼前的竹篾。

“雜個是篾片蠱哦!”南萱在一邊解釋道,“整塊竹蔑片,長就四、五寸嘞樣,悄咪咪拿它擺在路上,等倒過路的人來。蔑片隻要跳上人嘞腳杆,保證疼得鬼火綠,時間長了,還可能蹦到人嘞膝蓋高頭。遭篾片纏到嘞人,腳杆慢慢就細得像鶴膝蓋一樣,這種情況下,不出四五年,多半就要翹辮子囉。”

“哇,這麼可怕。”赤鳥嚇得不輕,“你們南疆為什麼會整出來這麼嚇人的東西啊。”

“多謝姐姐及時拉住赤鳥。”白玉也被嚇得一肚子驚氣,“赤鳥,我可離不開你哦。剛剛隻是在說笑罷了。”

“我當然知道,我也是無意說的嘛,咱倆一起經曆了這麼多,我也離不開你啊。”赤鳥輕輕握住白玉的手。

“你們兩個哪時把婚事辦嘍?”南萱看著眼前兩個人,笑眯眯地插話道。

“呃,這個,那個……有人來了!”腳步聲逼近,三人連忙躲藏起來。

黑袍人行走於蟲穀中嗤笑道,“南疆和外族人的隔閡已經越來越深了。”

“等到了尊主之前的布局全部完成,那時候,尊主就能依靠貪嗔癡三毒由無明而生我執從而再次複蘇。”紅袍人開口,“等到了尊主再次降下血精的時候,什麼長生富貴,什麼獨步天下,都不過是探囊取物。”

“傀儡師呢?”黑袍人問道。

“他去了北麵,之後就杳無音訊。”紅袍人看了看手中的牌子,“估計是被殺了,我早就說,要變戲法就變戲法,要練武功就練武功,他總是喜歡把二者混為一談,結果戲法沒練會,人也沒了。”

“不談這個了,我蟲穀什麼時候連老鼠都能溜進來了?”紅袍人看了看三人的藏身之處。

“吔吧。”赤鳥無奈地攤了攤手,“現在你信了吧。”

“真個沒想到你們是這種人嘍。”南萱抽出盤在腰間的蠟梢黃鞭。

“隻要我還在,她就不會再醒來的。夬,神劍斬蛟,決而能和!”白玉凝意為劍,其招深沉玄奧,外不著相,其力寓剛於柔,無欠無餘。

黑袍人不慌不忙,憑著一雙肉掌,硬生生抵住白玉,道是:黃痂生三層,手上鋪金砂,鑽牆可成洞,肉掌變鐵叉。黑袍人雙手已練的如同鋼刀一般,可削鐵如泥,“和尊主猜的一模一樣,你們終於找到這裡了。”他的嗓音低沉嘶啞,仿若陰風過界,令人渾身發冷,不寒而栗。

“動手!”紅袍人掌心處紫芒暴閃,數百傀儡從陰影中走出,或怪叫,或嘶吼。觀其膚,又見黑色斑痕,觀其行,好似夜間鬼影。

“南萱,這兒交給我吧,你去對付紅袍人。”赤鳥活動了一下關節,“嘖,明明前一段時間還嫌沒架打了,這段時間處處都有架要打。”

“你一個銀可以嘜?”南萱手足虛按,一瞬而發,屈而複伸,蹲伏暴起,形似金蟾,斡旋於傀儡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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