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的馬兒,鈴兒,我們可以買下它嗎?”白鈺袖摸了摸馬兒柔順的毛發。
風鈴兒望向那匹白色的馬兒,它的眼睛明亮如同晨星,四蹄輕巧,皮毛在陽光下閃耀著健康的光澤。“你想買那就買咯,咱們還剩下不少錢,正好,我也買一匹,這樣也方便趕路。”
“真的嗎?太好了!”白鈺袖興奮地轉頭看向風鈴兒,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謝謝鈴兒!”
“嗨,咱倆誰跟誰,客套啥啊。”風鈴兒微笑點頭,隨即走向馬販。
最終,除了白鈺袖看中的那匹白色駿馬外,風鈴兒也選中了一匹步伐穩健的棕色駿馬,透出一股沉穩的氣息。兩匹馬看上去頗為投緣,時不時地用鼻子相互觸碰,顯得十分友好。
“看來它們彼此也很滿意呢。”風鈴兒笑道,望著兩匹馬親昵的模樣。馬販見狀,樂嗬嗬地說道:“這兩匹馬性情溫和,又合得來,的確是難得的好搭檔。二位姑娘真是好眼光。”
“馬兒馬兒,從今以後,還請勞煩你啦。”白鈺袖輕輕地撫摸著駿馬。
“嘛,咱們上路吧。”風鈴兒打了個響指。
隨著兩聲清脆的鞭響,二人沿著小鎮的石板路緩緩而出。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她們的身上,路上,白鈺袖和風鈴兒時而談笑風生,時而靜享沿途風景變換,兩匹馬兒似乎也被主人的歡樂情緒所感染,腳步越發輕快。山川河流,田野村莊,一幕幕如畫卷般在她們眼前展開。
“鈴兒,你說我們這次旅行會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呢?”白鈺袖滿懷憧憬地問道。
風鈴兒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這誰知道呢?走一路看一路嘛。”
“等等,我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風鈴兒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小心!”
“嘖,本來想著多躲一會兒,結果這就被發現了。”幾個衣著古怪的人從暗處緩緩走出,將白鈺袖和風鈴兒團團圍住。他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轉,流露出貪婪之色。
“哦豁,什麼時候連西域人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起這種事情了?”風鈴兒冷笑一聲,看似從容不迫,實則已暗中準備應對之策。她握緊貼身的匕首,隨時準備出手。
“土木堡一役之後,中原勢頭便大不如前,我等為何不能來了?”領頭的那人怪笑著把玩著手中的彎刀,彎刀在陽光下反射出明晃晃的寒光。
“莫非,閣下是覺得當年成化帝犁庭掃穴沒掃到西域,心中有所遺憾,因此想急著被掃一遍?”白鈺袖冷冷地看著來者,話語間滿是譏誚。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大小姐,不知道被擒住之後,可以賣個多好的價錢。”領頭人身邊的一個粗獷大漢不屑地嗤笑,露出滿口黃牙,言語間儘是輕蔑。
“那聽諸位的意思,今天是很難善了了。”白鈺袖衣袂飄飄無風自動,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風鈴兒手裡的匕首微微一緊,兩人背靠著背,形成犄角之勢,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戰鬥。
“動手!”領頭人一聲令下,那些衣著古怪的家夥們瞬間收斂了輕蔑的笑容,抽出各自兵刃,一步步緊逼過來。空氣仿佛凝固,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白鈺袖倏忽一動,手如三春楊柳,步似風擺荷葉,身形輕盈地穿梭於敵人之間。低姿入地,力從根發,高姿飄然,機含萬變,泰然而處敵。風鈴兒持著匕首,閃讓近取,行似燕飛,落如風停,形神合一,身形如鬼魅般貼近其他敵人,匕首寒光閃爍,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敵人倒下的身影,她的動作乾淨利落,不帶絲毫多餘的情感。
領頭人見狀,瞳孔微縮,他怒喝一聲,周身氣勢陡然攀升,手中彎刀化作一道銀色匹練,直襲白鈺袖。這一擊迅疾無比,帶起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顯是傾儘全力。
白鈺袖身形微側,進止有度,趨退若神。領頭人心中暗自心驚,連續變換招式,刀影重重,密不透風,企圖以連綿不絕的攻勢壓製白鈺袖。然而,白鈺袖身形騰挪之間,每次都能找到那刀鋒間的縫隙,輕巧躲過。
就在這時,她忽地欺身近前,衣袂飄飄,仿佛月下仙子。隻見她雙手輕展,掌風如波,連綿不絕,既似山間輕柔的霧靄,又如江河奔騰不息,輕鬆將領頭人擊飛。
“好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風鈴兒把玩著匕首,冷冷地看著領頭之人。
“唏,可以和解嗎?”領頭人咽了口口水,顯得有些尷尬與慌亂,他試圖擠出一絲微笑,但在這緊張的氣氛下顯得頗為牽強:“二位手段高強,我等佩服。今日之事,確是我等魯莽,如有得罪,還望海涵。我們願意放下武器,撤出此地,從此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