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花太子見狀大怒,重拳揮出,其聲勢驚人,宛如雷殛,震得四野回響仿佛能撼山嶽,裂石破空。
白鈺袖見狀,連忙閃躲,其身法輕盈靈動,猶如遊魚入水,不與萬物相爭。一切外來的氣力莫能施於其上,動之則自然分化,靜之則緊密合一。她進退自如,不偏不倚,恰到好處,隨遇而安,隨曲就伸。雖變化萬千,卻始終遵循著天地間的至理。虛靈頂勁,氣沉丹田,身形忽隱忽現,猶如輕煙飄渺,讓人捉摸不定。正是:任他巨力來打吾。牽動四兩撥千斤。引進落空合即出。沾連粘隨不丟頂。
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白鈺袖逐漸露出破綻,枯花太子見狀,一拳轟出,其勢如同鐵牛耕地,力沉而穩,仿佛將全身之力凝聚於一點。這一拳浸透了形神,以氣力交融,力由足底生發,直衝天靈,勢不可擋。
隻見白鈺袖眼見形勢危急,當即挺劍而立,欲要抵擋。縱然劍光閃爍,卻依然難擋枯花太子那驚天動地的一拳之威。霎時間,似是山洪暴發,白鈺袖身形不由自主踉蹌後退,足有數丈之遙。
“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折磨她的嗎?”枯花太子森森陰笑,“我先是將她折磨了三天三夜,隨後將她丟入血池,施以苗疆秘術,我還記得,她當初的眼神和你一樣,令人討厭。
“不過現在,她不還得是唯唯諾諾聽我號令?”枯花太子雙手輕拍,那紅衣女子行如傀偶,再度攻去。
但見白鈺袖心念一動,身形如脫兔般輕盈躍起,穩穩落於石壁之上。隨即,她將那柄西王寶劍深深插入壁中,劍身顫動不已。
“我能感覺得到,他在用氣操控著眼前這位姐姐。”白鈺袖凝神屏息,暗中籌謀破敵良策,蛾眉緊鎖,似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尋找轉敗為勝的契機,“如果我能找到他的氣穴,便能破了他的功法。”
正當此時,那紅衣女子已如影隨形般逼近白鈺袖身前。白鈺袖見狀,身形猛地一縱,從石壁上淩空躍下,宛如流星趕月,乘風破雲,身形疾馳而下,直向枯花太子麵門衝去。那紅衣女子舉劍直刺而來,其出劍無影無蹤,猶如疾風掠過塵埃,又似電火劃破長空,快得讓人難以捉摸其軌跡。
“閃開!”枯花太子見狀,心急如焚,舉起左臂,掌心氣門赫然顯現。
紅衣女子雖被枯花太子所控製,但動作依舊敏捷異常。她身形一轉,便穩穩地落在一旁,如同靜水深流,竟沒有發出絲毫聲響,靜靜地佇立不動,仿佛先前的攻勢不過是一場幻夢。
“就是這兒!”白鈺袖見狀心中了然,手腕一抖,手中的劍鞘如同離弦之箭,急速擲出,破空之聲呼嘯而過,直取枯花太子。
枯花太子見狀,急忙舉臂一揮,擊開飛來的劍鞘。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白鈺袖已經身形一展,迅速貼身。
“無相!”白鈺袖以心行氣,收斂入骨。以氣運身,經脈順遂。便利從心,意氣換靈。變轉虛實。行氣如九曲連珠,縱橫耀穎,紫氣乾雲。正是:撞破虛空七八片,明珠滾出海鼇邊。
“這是什麼?”枯花太子躲閃不及,哇地一聲,噴出一口綠血,原來他引毒入體,儼然非人非鬼。
“爾等妖人,嗜血斷善,見苦則樂,見魔則喜,倒反天罡,敗壞綱常,惡事做儘,不為天地所容,今日,我便代為天則,斬你五蘊邪根。”白鈺袖持劍在手,周身氣勢霎時變換,宛若北方玄冥降世,殺意凜然勃發。恰似古語所言:“玄冥掌雪,群物嚴節”,其勢暗合北鬥七星,內藏無儘殺機。
“嘿呀!”枯花太子顯然不會坐以待斃,他雙手緊握刀柄,力貫雙臂,向著白鈺袖迅猛地砍去,刀光如電,氣勢洶洶。
白鈺袖麵對這一擊,神色從容不迫,舉劍輕輕一揮。霎時間,劍意如江河之水,浩浩蕩蕩,隻見那劍光破空而起,宛若虹霓衝破厚重陰雲,其色青碧交輝,清雅之中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劍氣雖彌漫四野,氣勢磅礴,卻無半分淩厲之感,反倒似海天之際輕柔垂下的雲朵,寧靜而悠遠。
“六二,黃離,元吉!”白鈺袖輕拂劍身,隨後身形一轉,劍氣隨之生發,恰似赤子之心般純淨無瑕,猶如初生朝陽映照碧波,清澈明亮,枯花太子被這一擊擊中,隻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便再無分毫生氣。
“雖然無法體會你的痛苦,但是我願為你結束這一切。”白鈺袖回首看向紅衣女子,她在紅衣女子頭上輕輕一點,指力好似碧玉一般,清澈透明,綿如春風。
“感激……不儘……”紅衣女子眼角滑落兩行清淚,唇邊猶掛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