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想找我爹娘。”就在這時,小童的啜泣聲兀地在二人耳畔響起。
“哼,那些小童本就是祭品罷了,沒有我,你們是找不到他們究竟在何處的。”那壯漢見勢不妙,又見同伴皆已倒地不起,心中更是驚懼,額上冷汗直冒,卻也知逃無可逃,隻得咬牙硬撐,怒目圓睜,卻不敢再妄動。
“什麼,你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風鈴兒聞言,眉峰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她手中的匕首微微顫動,卻並未放鬆對那壯漢的威脅。
“恨我嗎?恨也沒用。”那壯漢不慌不忙,有恃無恐,道出此言,他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仿佛已經將所有可能的結局都算計在內。
“你……”白鈺袖竭力地克製著心中的怒意,她的聲音因憤怒而有些顫抖。
“鈺袖,他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線索,咱們先留他一命。”風鈴兒冷靜地說道,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那漢子,時刻警惕著他可能的舉動。
“嗯。”白鈺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她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確保沒有其他人會突然出現。
“現在,該怎麼樣讓他開口呢……”風鈴兒眉頭緊鎖,就在此時,隻見那對袖箭之上忽泛幽幽光芒,猶如夜幕下的寒星,閃爍著令人不敢正視的冷冽光輝。
“好吧,那就用這個試試……”風鈴兒將那對袖箭戴好,整備齊全,隻見那袖箭之中射出一支銀針,刺入壯漢腦中,那壯漢頓時陷入一片渾渾噩噩,無法自拔。
“我也就是拿錢辦事,拚什麼命嘛,二位,跟著我我來吧。”那人麵帶憨笑,非人非鬼,緩緩起身,腳步虛浮,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嗯。”風鈴兒和白鈺袖相視一眼,連忙跟上,不敢有絲毫遲疑。
“會首經高人指點,尋得一法,以世間種種汙穢之物為引,將三牲、四禽、八種野獸和幼童鮮血混合,就可以煉製出一種新的紅陽血精。”那人自顧自地說道,“傷天害理,誰不說呢,但是誰不得養家糊口,這血債,下輩子慢慢還唄,還能咋地。”
那人便這般在幽暗的地牢中緩緩探行,愈往深處,那股濃重的血腥之氣便愈發濃鬱,直熏得人雙眼微澀,心中頓生寒意。四周靜寂無聲,唯有他腳步聲與呼吸聲回蕩在這陰冷的石室之間,更添幾分悚然,唯有幽幽燭火,可勉強勾勒出周遭的輪廓。
“就是這兒了……”那壯漢說完這句話,便撲騰一聲癱在地上,雖仍有脈搏呼吸,卻似是再無生氣一般,雙目空洞無神,仿佛全身精氣已被抽走。
“吱呀!”一聲刺耳的響動劃破了地牢的沉寂,鐵鏽味混合著血腥的氣息撲麵而來。隨著那沉重的鐵門緩緩開啟,一道昏黃的光線透入,映入眼簾的是一群瑟瑟發抖的小童,他們衣衫襤褸,麵頰蒼白,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