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莫要動怒。”白鈺袖輕輕拉了拉風鈴兒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
“或許這玉佩對她而言,確有非同尋常的意義。”她的聲音依舊溫和如初。
“嘛,那能有什麼意義?等咱閒下來了乾票大的,不拿錢砸不死她。”風鈴兒嘟囔著,雙手抱胸,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和不服氣。
“好啦好啦,彆生氣啦。”白鈺袖正欲發言安慰,突然覺得心頭一陣恍惚,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悄然掠過她的思緒。她微微一怔,目光暫時失去了焦點,身體也輕顫了一下。那感覺如同夜風中的一縷輕煙,來得突然,去得無聲。
“鈴兒,我……”隻見白鈺袖自覺一陣昏沉之感湧上心頭,仿若雲霧繚繞於腦際之間,不禁抬手輕撫額前,細細地揉按著太陽穴,試圖驅散那暈眩之意。
“鈺袖!”隻見白鈺袖身體癱軟,倒在地上,風鈴兒見狀,心中焦急萬分,驚呼一聲,連忙上前,穩穩扶住白鈺袖的身體。
她定睛看去,隻見白鈺袖眉頭緊鎖,仿佛在夢中亦承受著某種無形的重壓,她的身軀微微顫抖,細汗從她的鬢角滲出,雙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帶著一絲病態的美,雙手緊扣,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又什麼都抓不住,隻能任由那份不安在心底蔓延開來。
……
“答應你的事情我做了,那麼你們答應我的事情呢?”黑袍女孩摘下兜帽,她的身形如同敗柳殘花一般,在這幽暗的林間小徑上更顯得孤寂淒涼。月光灑落,勾勒出她那消瘦的臉龐,雙眸似藏著無儘的心事,卻又深邃難測。
“這個你不用急,隻要你按計劃行事,七絕宮複興指日可待。”老者緩緩抬起手,示意女孩稍安勿躁。
隻見那老者身形佝僂,麵覆一具木雕麵具,其貌非喜非怒,卻自帶一股說不出的陰森之氣,令人見之頓感壓力如山。它既沒有狂喜的張揚,也沒有憤怒的猙獰,隻有一種看透世間百態後的冷漠,而在這份冷漠之下,隱藏著的是深不可測的冷酷與算計。
“但時間不等人,每過一日,便是多一分變數。”女孩的聲音輕柔卻堅定,雖飽含著疲憊,卻不失其內心病態般的執念。
“放心吧,南宮敗柳,七絕宮的命運,現在就掌握在你手中。”老者邪詭一笑,笑聲在夜裡回蕩,空洞而刺耳,寬大的袖袍輕輕擺動,似乎帶著一股無形的寒意,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但你要記住,背叛的代價,是你承受不起的。彆忘了,你大師姐是怎麼把你師傅弄得瘋瘋癲癲,你二師姐是怎麼走火入魔的,也彆忘了,誰才是你的救命恩人,這恩情,你一輩子都還不清。”說罷,老者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黑夜之中,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