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晨曦的微光雖已灑落在他們身上,卻仿佛毫無溫度,冰冷得如同這未知前路般令人心生寒意。
“天色已明,我們離典蒼派不遠了。大家振作精神,互相照應。”袁尚停下了腳步,回身掃視眾人,見狀心中亦是一沉。他深知此刻大家的心情,便輕聲開口,試圖緩解些許緊繃的氣氛。
“唉……”隻見不遠處,有一乞兒,麵容憔悴,雙目黯然無光,形容枯槁,手執一木杖,似有千般無奈儘在其中,他打著泥卷兒,自顧自地唉聲歎氣。
見眾人出現,他連忙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去,聲音低沉而又帶著幾分顫抖:“諸位爺是來典蒼派調查的嗎?”
“嗯,你知道些什麼嗎?”袁尚微微頷首,神態間透著幾分沉穩。
那乞兒連連擺手,麵容上浮現出驚恐之色,仿佛見到了什麼極不願提及之事。“幾位大爺有所不知,這典蒼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近日來怪事連連,先是眾多弟子一夜之間命喪當場,後來不出數日竟又是起死回生,自稱什麼七絕宮門人。”
“在諸位之前,也有不少人前去調查,但無論武功高低,都是沒能再出來。”乞兒念及此處,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聲音愈發顫抖起來。
“說了這麼多裝神弄鬼的,你在這兒又是想乾嘛?”風鈴兒站在一旁,雙臂抱於胸前,眉梢間帶著一絲不耐與懷疑。她的眼神銳利如刀,緊緊鎖住那乞兒的一舉一動,仿佛要將其看穿。
“小的...小的也是聽聞此事後心生好奇,本是想趁機討些好處。”乞兒結結巴巴地回答,一邊說一邊繼續向後縮著身子,“可誰曾想到居然變成這樣……”
“那你還不跑得遠遠的,留在這兒乾什麼?”風鈴兒覺得好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她微微側頭,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乞兒,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小的爛命一條,哪裡還敢有什麼彆的想法?”那乞兒自嘲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與無奈。他的目光在眾人之間遊移,“隻是留在這兒,提醒新來的人們,莫要在這裡白白丟了性命。”
“承蒙好意,但是這一關,我們是非闖不可的。”白鈺袖語態溫潤,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的目光平靜而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霧。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利哆。毗迦蘭帝……”那乞兒聽聞此言,輕輕搖頭,口中念起往生咒語,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住著拐杖,隨即緩緩遠去,仿佛帶走了所有希望。
“這……”白鈺袖望著乞兒離去的方向,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我來開路,你們務必小心。”袁尚大踏步向前,每一步都似有千鈞之力,刀刃在黎明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他雙手握刀,輕輕一揮,刀罡如匹練般橫空而出,凜冽的寒光劃破長空,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直撲典蒼派的大門,那一道刀罡混沉自然,一氣嗬成,撞在大門之上,大門瞬間化為齏粉,隻見其中,又有幾人怪嗥著,向袁尚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