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你搞的鬼?終於逮到你了。”風鈴兒手握長棍,姿態穩重,目光堅定而專注,棍尖準確地指向對麵的南宮敗柳。
“嘻,你真的逮到我了嗎?南宮敗柳似乎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嘲笑風鈴兒的質問。片刻之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黑袍深處傳來,宛如冰窟中傳來的回音。
隨後,隻聽得南宮敗柳冷笑一聲,那笑容中不含絲毫溫情,冷冽如冰刀劃過人心。一聲清脆的響指突兀地響起,隨後她整個人如同一縷黑煙,消散無蹤。
“怎麼人又不見了。”風鈴兒心中暗自嘀咕,隻覺天旋地轉,目眩神迷。她強行鎮定心神,斂神凝思,將紛亂的思緒一一梳理。
“鈴兒。”白鈺袖擊退那些失心之人後,輕輕走向風鈴兒,步伐輕盈而穩重,眼中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溫柔,她的聲音輕柔而又帶著一絲擔憂。她停在風鈴兒麵前,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扶住看起來有些搖晃的她。
“‘鈴兒,你沒事吧?’白鈺袖緩步上前,她眼底泛著點點星光,眼中說不出的關切。”突然間,風鈴兒的腦海之中仿佛有另一個聲音悄然響起。
“鈴兒,你沒事吧?”風鈴兒心中那突如其來的聲音,竟與白鈺袖此刻的神態動作相呼應,完全一致。
“這……”風鈴兒輕輕晃頭,試圖將那繁雜思緒拋之腦後,可那道聲音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你還好嗎?’白鈺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的手微微抬起,卻又怕唐突了心中微妙的情感,最終懸在半空,猶豫不決。”那聲音再次毫無預兆地在她的腦海中響起,冰冷而機械,不帶絲毫情感波動,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不容置疑。
這聲音如同寒夜中的冷風,穿透了風鈴兒心中的溫暖,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它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僅僅是平鋪直敘的幾句話,卻似有千鈞之力,重重地壓在風鈴兒的心頭。
隻見白鈺袖輕輕伸出手來,動作神情亦是與腦中聲音彆無二致。
“鈺袖,我沒事,隻是可惜,又讓她跑了。”風鈴兒雖心內心如鼓槌急擂,卻強自按捺。
“‘鈴兒,你的臉色好差啊。’白鈺袖擔憂地看著風鈴兒蒼白的臉頰,心中緊張,眉間儘是憂慮之色。”那聲音仍舊無悲無喜,然而在這風鈴兒聽來,字字句句卻似含無儘嘲弄之意,令她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陣陣寒意。
“我……”風鈴兒隻覺一陣劇痛自腦中猛然迸發,仿若萬千銀針齊刺,令她幾乎難以承受,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話語,雙手不自覺地捂向太陽穴,麵容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你給我住嘴!”風鈴兒試圖抵抗那股從心底湧起的混亂與疼痛,然而,即便如此,那無形的壓力依舊如影隨形,似乎要將她心中最後的一絲清明也吞噬殆儘。
“‘鈴兒!’白鈺袖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雙手緊緊扶住風鈴兒的肩膀,‘你怎麼了?快告訴我!’”那道聲音似惡魔低語,在這刹那之間,竟仿佛透露出一線陰謀得逞後的快意。隨著這一抹聲音的消逝,風鈴兒身形一晃,就此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