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本事不知道怎麼樣,口氣倒還不小。”老人聽罷,輕笑一聲,捋了捋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算了算了,你們這些小家夥玩得開心就好。”老人擺了擺手,轉身欲走,卻又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瞥了風鈴兒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江湖路遠,風大浪急,年輕人還是多留個心眼。”
“讓開讓開。”就在這時,幾個男人大踏步直闖過去,風鈴兒定睛一瞧,為首那人隻見那男子身著一襲暗色戲袍,袍上繡著猙獰的獸紋,腰間束著一條烏金腰帶,腳踏玄色長靴,步履間隱隱透出一股陰冷。
他頭戴一頂川劇麵具,那臉譜眉如刀削斧劈,鋒芒畢露;雙目猶如銅鈴高懸,凜然生威;鼻梁挺峭,似峰巒聳峙;唇角微翹,似笑非笑,隱現一股陰騭。
“彆擋道。”為首那人言語間儘是煞氣。隻見他冷哼一聲,邁步上前,一把將風鈴兒推在一旁,動作粗魯暴躁,全然不顧他人感受。風鈴兒踉蹌幾步,險些跌倒在地,眾人皆為之側目。那人卻不以為意,昂首挺胸,顯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態。其言行舉止間儘是跋扈。
“鈴兒,沒事吧?”白鈺袖見風鈴兒差點被推倒在地,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扶住她,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仍強壓著情緒。
“你這家夥,推了人連句道歉都沒有,真當這路是你家的不成?”風鈴兒站穩身形,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中燃起一抹怒火。她甩開白鈺袖的手,大步上前,指著那人厲聲喝道。
“哼。”那男子僅是冷哼一聲,旋即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大過年的,算了算了。”崔玉見那男子揚長而去,心中雖有不忿,卻也知大過年的不宜與人爭執,便拉了拉風鈴兒的衣袖,出言相勸。
風鈴兒冷哼一聲,眼中怒火未減,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算什麼?被推的又不是你,自然說得輕巧。”她甩開崔玉的手,目光如刀般盯著那男子遠去的背影,心中憤懣難平。
“鈴兒,彆生氣啦,也許人家有急事呢?”白鈺袖見風鈴兒怒氣未消,忙上前一步,輕輕挽住她的手臂,柔聲相勸。
“算啦,看在鈺袖你的份上,今日不和那家夥計較。”風鈴兒被她這麼一勸,心中雖仍有不忿,但她側過頭,卻瞥見白鈺袖那雙清澈如秋水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不由得心頭一軟,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咳咳,小賊,我們又見麵了。”忽然,風鈴兒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清冷的咳嗽聲。她回頭一看,隻見一名女劍客正抱劍而立,雙馬尾辮隨風輕揚。
“啊,彩舞姐姐,你們也在啊。”風鈴兒見那女劍客,不由得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我們也是剛到沒多久,正在搜集獨龍山那幫山賊的下落,正好就碰到了你們。”彩舞輕撫劍鞘,微微頷首,眉宇間凝著一絲嚴肅。
“聽說你們幾個要參加采青花大賽?”她眸光輕轉,落在風鈴兒身上,語氣稍稍放緩,帶著幾分好奇,輕聲問道。
“嗯,那可是足足三千兩獎金呐!”風鈴兒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聲音清脆如銀鈴。
“這麼巧,我和幾個師弟也要去湊湊熱鬨。”彩舞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不過,我們待會兒可不會留手的哦。”
“呃,嘿嘿……”風鈴兒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彩舞姐姐儘管放馬過來便是!我們雖不敢說穩操勝券,但也絕不會輕易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