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白鈺袖接過彩球,刹那間,隻覺四周氣息一緊。但見身旁諸位江湖好手,個個眼神灼灼,身形微動,不約而同地將白鈺袖圍在了核心。他們各個雙目中精光閃爍,似是對白鈺袖手中的彩球誌在必得。
然而白鈺袖麵色如常,不見慌亂之色,隻是輕輕將彩球握緊了幾分。隨後隻見她不慌不忙,足踏九宮,步如推磨,左腳弓曲如攬月,右腿繃直似開山,膝隨胯動腰似蛟龍翻浪,身形如旋渦流轉。
驀地她雙目如電,緊鎖八方,身形似嶽穩泰岱,左臂如蒼鬆探雲,右掌似靈蛇歸洞,恰似雲中遊龍現首尾。其形取象坎卦,可聚可散,似守非守,心手如一,空而又空,眾陰而宗於一陽。
“鈴兒!”白鈺袖足尖輕點,騰空而起,仿若流雲飛舞。隨後,隻見她手臂一振,手中緊握的彩球便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弧線。
“鈺袖!”風鈴兒一聲輕喝,腳下輕輕一點,身形如同精靈一般靈動躍出。她的動作輕盈敏捷,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瀟灑與自如。隻見她衣袂飄飄,在眾人眼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徑直朝著白鈺袖拋出的彩球迎去。
隨後,二人在瓦房屋簷之上騰挪閃轉,仿若一對戲水鴛鴦,彩球在她們腳下你來我往,宛如一場無聲的情意纏綿。白鈺袖飄然如仙,每一步踏出都似有無形的輕風托扶,身形悠然自得,在屋簷間輕盈跳躍,不帶絲毫煙火之氣。她衣袂翻飛,宛如月下漫步的仙子,舉手投足間儘顯超凡脫俗的氣質,眸光如水,偶爾瞥向風鈴兒時,眼底似有柔情流轉,隻為一人駐足。
而風鈴兒則靈動似燕,身姿敏捷得令人咋舌,恰似那春日裡歡快穿梭於花叢間的燕子,輕巧地在瓦壟之間跳躍、轉身,她的身影如電光石火,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卻總在不經意間與白鈺袖的目光交彙,嘴角微揚,笑意盈盈,仿佛這世間唯有她能讀懂白鈺袖那清冷外表下的溫柔。
二人相視一笑,仿佛這江湖紛擾皆與她們無關,唯有彼此的身影在月色下交織,情意悠遠而綿長。
“有好戲看?”隻見一位少女,麻花辮隨風輕揚,倏然間已躍上一塊高聳的巨石。她那一頭暗紅長發,宛如晚霞中跳動的火焰,在微風中輕輕飄舞,耀眼奪目,仿佛天地間獨她一人,光彩照人。正是:樂正司百曲,綾動萬年紅。
“這兒乾啥呢,這麼熱鬨。”灰發少女輕巧地推開雕花木窗,那靈動的目光猶如脫韁的小鹿,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她那一雙碧綠色的眸子,宛如春日暖陽下波光粼粼的湖水,清澈透亮,正是:華夏風韻,洛水天依。
“鈺袖,這裡這裡。”風鈴兒輕聲招呼,就在這時,差點與那被推開的木窗撞上,孰料那扇古樸的木窗竟悠悠然向外推開。她猝不及防,險些與那緩緩開啟的窗扉撞個正著。幸得她身姿輕盈,急忙側身一閃,可那彩球卻失了準頭,直直往外飛去,引得周圍眾人一陣驚呼。
風鈴兒急於挽回那失了準頭的彩球,一個不小心,便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跌落。然則她這一跌,卻是不偏不倚地落入了一堆錦繡彩獅之中。那些個精心製作的彩獅,乃是為節慶特意準備,用料考究,做工精細,色彩斑斕奪目,形態各異,或躍或臥,栩栩如生。
風鈴兒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是從那層層疊疊的彩獅之間探出頭來,俏麗的小臉上帶著幾分意外的狼狽,卻依舊掩不住那份靈動與活潑。
“啊,鈴兒你沒事吧。”白鈺袖見狀,不由得杏眼圓睜,小嘴微張,心中暗叫不好,雖是帶著絲絲焦慮,卻又滿是溫柔。隻見她身形一閃,迅速掠至風鈴兒身旁,將對方從那堆錦繡彩獅之中扶起。
“好像闖禍了……什麼都沒發生,嗯對,什麼都沒發生。”洛天依低聲說道,她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略顯尷尬的微笑。隨後,她迅速地把窗戶關上,裝作一切如常,仿佛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唔,彩球不見咯。”風鈴兒望向白鈺袖,眼中儘是懊悔之色,暗自歎息。
“沒事沒事,隻要鈴兒你好好的就行啦。”白鈺袖輕聲安慰著眼前的女孩,她輕輕握住風鈴兒的手,溫熱的觸感傳遞著無儘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