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把軟件縮小了,打開郵箱,專心處理工作。
十一點多時終於忙完。
傅景川熄屏了電腦,往時漾房間看了眼,看屋裡很安靜,又不太放心,於是過去推開了門。
推門的動作很輕,並沒有驚醒時漾。
她已睡了過去,睡得很沉,睡姿很好,很筆直地平躺著,兩隻手也規規矩矩地放在小腹前,像是生怕壓到什麼。
傅景川記得以前時漾的睡姿不太好。
一個人的時候她習慣抱著抱枕睡覺,大半個身子都壓在抱枕上,很依賴抱枕給予她的安全感。
結婚以後她雖不用抱枕了,但睡著的時候她還是會不自覺把他當成抱枕,常常睡著睡著就蹭到了他身上,一隻手抱著他,一條腿也跟著搭在他大腿上,全無所覺。
後來她自己察覺以後,許是尷尬,倒是收斂了些,但睡著時還是習慣側睡,身體也是習慣性弓成蝦狀,完全是小嬰兒在母體的自我保護式的蜷縮姿態。
像這樣睡著了還直挺挺躺著的姿勢他從來沒見過。
傅景川不由朝時漾睡著的臉上看了眼,而後目光稍稍移開,看向她擱在床頭的手機,目光微頓。
他想起昨晚瞳瞳認真而緩慢輸入的那串電話號碼,壓在手機上的長指微動。
傅景川看向床上的時漾。
時漾睡得極沉,也極安穩,對門口的他一無所覺。
傅景川看著時漾沉默了會兒,壓在手機上的長指微微一動,終是按下了昨晚瞳瞳留下的那串電話號碼。
他緩緩把手機貼舉到耳邊,黑眸動也不動地看著床頭櫃上的手機。
耳邊傳來客服溫柔客氣的提示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床頭櫃上那隻手機也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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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頭暈,今晚先更這麼多,明天頭暈好了的話再補了,大家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