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微笑回頭看她：“瞳瞳這麼晚還不困嗎？”
瞳瞳搖搖頭：“不困。”
但人已張開嘴大大地打了個哈欠，顯然是舍不得睡而已。
傅景川已合上故事書，對她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睡覺，明天再繼續好不好？”
瞳瞳有些舍不得，但還是點點頭：“好。”
又和時漾道彆：“那媽媽我先睡了。”
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黏著要時漾陪她一起睡。
時漾輕輕點頭：“好。”
她先去洗了個澡和洗了個頭，又把這幾天帶去出差的衣服全扔進洗衣機重新洗了一遍，再去把頭發吹乾。
等她忙完這一切時已是深夜，瞳瞳也已睡著。
時漾並沒有回房，隻是拿著用完的吹風機，坐在客廳出神。
臥室傳來輕微的開門聲和關門聲。
時漾下意識抬頭，看到傅景川從裡麵出來，輕聲輕腳的，生怕吵到屋裡的瞳瞳。
他也已洗過澡，換上了居家服。
他看了她一眼，而後走向飲水機，拿過水杯，倒了一杯熱水，而後端著水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時漾也坐在沙發上，幾乎在他落座的那一瞬，她的身體本能地朝旁邊挪了挪。
傅景川像是沒看到，就著水杯氤氳的水汽吹了吹，喝了一小口，這才放下。
夜已深。
窗外的沉寂蔓延到了空曠的客廳，誰都沒有說話。
時漾不如傅景川沉著淡定，這樣沉默的環境讓她的局促感越發強烈。
她放下吹風機站起身，輕聲和他道了聲彆：
“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著就要往空著的客臥走去。
今天高姐休息，並不在家。
“我們要一直這麼下去了嗎？”
傅景川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出聲，磁沉的嗓音冷淡而平靜，與剛才給瞳瞳講故事的樣子是兩個溫度。
時漾腳步微微頓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