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不知道。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突然且極具衝擊性,讓她本就頭疼的腦袋更加難受。
跟誰走麵對的都是對這個世界的恐懼和未知。
傅景川也難過看向她:“時漾,你不想要我,連瞳瞳也不要了嗎?”
時漾瞳孔微怔,巨大的恐慌瞬間在瞳孔中擴散,臉色也一下蒼白。
“瞳……瞳是誰?”
她連聲音都不自覺顫抖了起來,心底因為這個名字突然彌漫而來的恐慌幾乎將她淹沒。
她整個身體不受控地顫抖,剛稍稍緩解過來的頭疼又再次席卷而來。
傅景川看著這樣的她,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逼自己再殘忍一次。
“她是我們的女兒,才2歲,你忘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小心翼翼的誘哄。
時漾瞳孔裡的恐慌更甚,從未有過的恐慌張牙舞爪般襲向她。
“我的女兒,她……”
她顫著嗓子想問他,是不是在騙她,但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般,一開口就是抑製不住的顫抖。
她有女兒,她的女兒,而且才2歲,她還那麼小,她怎麼會完全想不起她了?
她怎麼會忘了她?
怎麼能忘了她?
時漾下意識抱住了頭,拚命想要去想,去回憶,可是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大腦裡一片空白,前所有未的恐慌席卷了她,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頭痛得像是要炸開,整個肺腔也被恐慌的情緒擠壓得幾乎喘不上氣來,隻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時漾?”
傅景川驚懼抱住了她,擔心看向她。
薄宴識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人也擔心看向她。
時漾根本留意不到周遭,隻是本能地以著手肘撐著傅景川的胳膊,努力想要站直身,但未及站起,受過重創的身體便支撐不住,眼睛一閉,身子便無力軟倒了下去。
“時漾!”傅景川驚懼抱住了她滑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