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瞳瞳自己吃。”
傅景川拉過她的餐椅,把她放回餐椅上,又把她的餐盤和勺子給她,瞳瞳自己便悶頭吃了起來,專注力一下被拉走。
傅景川抬頭看向時漾。
時漾也正看著瞳瞳吃飯,看他看過來,她看了他一眼,不大自在地輕咳了醫生,微抿著唇稍稍將視線從他臉上偏移了些。
“你想起來了,是嗎?”
傅景川看著她,輕聲開口。
時漾慢慢抬頭看他。
“想起了……一些畫麵。”她遲疑了一下,輕聲開口。
“哪些?”
傅景川看著她的眼睛,問,嗓音依然平靜,但無形中多多少少帶了見點審訊的味道。
時漾一下就想起剛才大腦飛掠而過的畫麵裡,她端著酒杯去向他敬酒,他也是這樣冷靜地看著她的眼睛問他,“怎麼突然想要敬我?”,整個人有種麵對罪犯般的冷靜和審訊姿態。
這樣的他和她這一陣認識的他是有些反差的。
這一陣的他讓她在他麵前很放鬆,但碎片記憶裡的他和現在的她讓她有種不敢造次的壓迫感。
“你……彆用這種方式和我說話。”時漾看向他,輕聲開口,“我會有點怕你。”
傅景川:“……”
“也沒有想起多少。”時漾微微抿唇,看著他道,“就是想起敬你酒的事。”
那時的他們看著不像多年的夫妻,也不像離婚的夫妻。
“就感覺那時的我們,又客氣,又黏糊,很奇怪。”
時漾看著他,笑笑補充道,人倒是在直接表達自己的感受後放鬆下來了些,沒有剛才那一瞬麵對他時的拘謹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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