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確實是方萬晴的行事風格,她的關心就像夾著糖衣的毒藥。
那時的時漾在意她在他心裡的形象,方萬晴又是頂著他母親的身份以關心之名行pua之實,時漾確實不好去撕破這層關係。
“那天從我媽離開到時漾出事大概間隔了多久?”
傅景川問。
陳姐皺眉想了想:“得好幾個小時了吧,她一般都是10點左右過來,坐個把小時就走了,漾漾下午四點多出事的。”
傅景川:“她碰過冰箱以後你有碰過嗎?”
陳姐搖搖頭:“沒有。”
傅景川:“那你為什麼一直認定是你沒有把油瓶蓋好?”
陳姐被問愣住,好一會兒才訥訥地道:“那個屋子就隻有我和漾漾在,漾漾一直是做事很仔細的人,也不怎麼進廚房,那肯定不會是她。所以隻可能是我了,可是我記得我已經很小心了,東西每次放進去之前我都是再三檢查的,而且那瓶油我也沒用過我怎麼可能會打開……”
傅景川倏然打斷她:“你沒用過?”
陳姐點點頭:“對啊。”
傅景川:“你當時為什麼不說?”
陳姐一時間也有些懵:“這個很重要嗎?我當時也懵了啊,不記得是不是自己打開過了,那屋裡就我們兩個人,也不可能是漾漾不小心啊……”
傅景川再次打斷了她:“時漾出事後我媽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有啊。”陳姐想也沒想便點頭道。
傅景川:“直接問你時漾的情況?”
陳姐點點頭:“對,她就問我漾漾在家嗎?人怎麼樣了啊,我就說漾漾出事了,在醫院……”
傅景川再一次打斷了她:“她直接問的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