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回過身看他:“她叫時漾。”
時漾已經不隻是一次表達希望他們叫她時漾了。
沈清遙麵色露過尷尬,但還是改了口:“時漾怎麼樣了?”
沈林海也著急轉動著輪椅滑到床頭前,看著床上睡得很不踏實的時漾著急道:“怎麼回事啊?人好好的怎麼又出事了?有沒有傷到,都檢查過了嗎?”
“檢查過了,人沒事。”傅景川說,看向沈林海,“你們怎麼過來了?”
“你爸剛打電話給我們道歉,說你媽不小心推倒了時漾,讓你給送進拘留所了,希望我們能幫忙勸勸你。”沈林海說,“我們這才知道漾漾住院了,就趕緊過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傅景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藍葉茹已經看向床上的時漾,眼眶已經紅了,眼淚在眼眶打轉。
沈正陽也神色複雜地看著病床上的時漾,眼眶有些發紅,心疼中又夾著難言的內疚。
沈清遙同樣是眼神複雜。
“dNA鑒定結果出來了?”
傅景川輕聲問,並沒有看幾人,視線重新落回依然昏睡著地時漾臉上。
她糾結的眉頭並沒有絲毫的鬆緩。
“嗯。”
沈清遙的應聲在病房響起,聲音很輕,“中午剛出的結果。”
就和傅景川判斷的一樣,時漾確實是沈妤。
雖然一家人已經接受並認可時漾就是沈妤的事實,但這種認可遠不如看到親子鑒定報告結果那一瞬來得真切且感動。
那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激動。
但激動過後,想起她和傅景川那段婚姻裡他們和方萬晴一樣對時漾秘而不宣的偏見和嫌棄,想起遇見至今他們放任心中的偏見對她流露的不齒,想起在她麵前對上官臨臨的偏寵,以及一次次為了上官臨臨去踐踏她的心血的事,懊悔又心疼的情緒便像一把利劍,狠狠插在了心口上。
他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時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