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安清河也做了檢查,確保身體無恙。
他此刻坐在走廊上,神色有些疲倦。
對麵病房裡,躺著已經脫離危險但仍在沉睡的王子禾。
旁邊是滿臉擔憂守著他的李淺淺。
此刻夜已深。
走廊上,安清河的旁邊,還站著白簡。
白局長靠在床邊,望著外麵燈火闌珊的城市,歎了口氣道。
“我向你道歉,事發突然,沒能及時趕過去,是我的問題。”
安清河聞言低著腦袋,看著走廊的地麵,一言不發。
燈光的光芒反射到瞳孔裡,他情緒有些低沉。
“沒關係,至少淺淺恢複了...”
“淺淺?”
聽到這話,白簡愣了一下,皺起眉頭,剛想開口說什麼。
安清河忽然聲音顫抖沙啞道。
“白局長,我今天,差點失去兩個最好的朋友。”
“一個幾乎被淹死,另外一個想親手殺了我,或者……有可能被我親手殺了,而她還是我喜歡的人。”
“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最後的記憶,是自己掉進了海裡,我拚命想要遊上去……”
說到這裡,安清河突然停頓,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我身邊的人,會不會就這麼一個個離我而去?我的父母,還有我的朋友,而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就是【法則】想要的嗎?它想要我痛苦,精神和肉體都痛苦,隻有失去一切,經曆生死,我才能完成它的要求讓它滿意?”
“可為什麼會有這種法則?意義是什麼?又為了什麼?就隻是為了捉弄我開心嗎?為什麼偏偏是我?”
安清河一口氣說了很多,他明顯情緒有些失控。
白簡聞言,目光沉沉,沒有立刻回應。
直到最後,語重心長道。
“我不知道。”
“很多事情我和你一樣,都想要一個答案,但生活卻隻會給我們出難題,從不會告訴我們答案是什麼。”
說到這,她停了下來。
夜晚的醫院走廊,此刻有些寂靜。
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夜風微涼。
片刻後,白簡才開口道。
“不過,我始終認為,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永遠取決於自己。安清河,在我看來,法則就像是工具,像是一把刀,你可以拿它來殺人,也可以拿它來救人。”
“所以,重點在於,麵對法則,你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自己心裡要清楚這點。”
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安清河聽到這話,低著腦袋,沒有回應。
啪嗒。
病房的門被推開,他看到李淺淺走了出來。
“清河……”
李淺淺的麵色十分疲倦,顯然也很勞累,她看到站在旁邊的白簡,表情有些好奇。
“她是……我的領導,白簡局長。”
安清河向她解釋道。
話說【白袍局】這個名字應該不是隨便能說的吧?
畢竟沒什麼知道這個神秘組織的存在。
他還在疑惑思考。
白簡已經微笑伸出手。
“你好,我是【白袍局】的局長,我叫白簡。”
“你好...我叫李淺淺,是清河的……朋友。”
李淺淺急忙握住對方的手,同時更加疑惑了:“白袍局是...?”
“一個專門解決像今天這種事情的部門。”
白簡微笑道。
“我聽清河說,你恢複正常了?很多事情不記得了?”
“嗯...好多事不記得了……不過,我還有記得一件很重要的事。”
李淺淺急忙道:“也是在剛剛才想起來,清河,我還記得一些……關於那個人【修煉】的事情!”
聽到這話,白簡似乎安清河還要感興趣,眼神一動,立刻追問道。
“能詳細說一下嗎?”
“隻有一些零碎的記憶……印象中,修煉似乎和【途徑】有關。”
李淺淺嘗試回憶道。
“如果沒記錯,修煉應該一共有八種途徑,分為【五大途徑】和【三小途徑】”
“五大途徑分彆是:【佛法途徑】,【道門途徑】,【深海途徑】,【青山途徑】,以及【厚土途徑】。”
“而三小途徑分彆是:【苦難途徑】、【神祟途徑】、【禍心途徑】。”
“最關鍵的是,每種途徑,都對應著許多不同的【神龕】!”
李淺淺一邊回憶,一邊滔滔不絕道。
“【神龕】?”
“對!【神龕】就像是……每個途徑的代表神,或者引領神。”
李淺淺解釋說。
“例如占據我身體的這個人,她是【深海途徑】,而深海途徑初始【神龕】是【媽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