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局長...你是想說,她在那個時候被奪舍了?”
白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小彩是內鬼,如果她不是奪舍者,像我們一樣正常,那她替【奪舍者】辦事的理由和動機是什麼?”
“現在最合理的猜測是,她獨自停留在樓上的時間裡,被彆的奪舍者占據了。”
“可...安清河當時還在樓上,如果有彆的奪舍者,他能不知道?他會隻讓小彩一個人留在那裡?”
李斯仿佛有些無法理解。
畢竟,安清河可是為了一個王米果,敢對整個王氏集團還有【上級】出手的人。
或許在安清河眼中,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但在他們這些人眼裡,自己依靠著上級生存,在規章和製度下不斷匍匐前進,安清河對他們來說...
那簡直是不敢想象的存在。
“也許...安清河當時並不知道,有其餘的【奪舍者】存在。”
王劍忽然開口。
“也許那小子走之後,隱藏在黑暗中的【奪舍者】就出來了,占據了小彩,畢竟【奪舍者】要隱藏,是件相當容易的事情。”
“...”
白簡沉默了。
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
在安清河同黃袍老人戰鬥的過程中,還存在第三者。
而這個第三者,在安清河離開後...
占據了小彩。
如果真是這樣...原先的小彩...
就不可能回來了...
白簡驀然一陣揪心刺痛。
她好像有些累了一樣,坐到椅子上,手撐著腦袋,長長歎出一口氣。
“我當初之所以同意小彩加入白袍局,是因為她不怕安清河,還給安清河拍過照。”
“最重要的是,李淺淺和王子禾死後,為了穩住安清河的情緒和精神狀態,必須要有個同齡的朋友。”
“而小彩,非常善良,又對他很好。”
“所以在行動中,我有意讓小彩和安清河一起。”
“但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她聲音愈發稀薄。
屋子裡陷入寂靜。
王劍聞言,臉色變得沉重。
白簡繼續道。
“假設我們的猜測都正確,那也就是說,現在安清河看到的小彩,未必是原先的小彩。”
“那反過來,這個小彩看到的安清河...又是真正的安清河嗎?”
“什麼意思?”
王劍皺起眉頭,沒太聽懂。
有點被繞暈了。
白簡盯著窗外道。
“如果安清河一切正常,他隻要不是眼瞎,肯定能看出來小彩有問題,那他必然會采取行動。”
“可現在,他什麼都沒做,所有我認為隻有兩種可能。”
白簡轉過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第一,安清河現在自己也不正常,所以他根本沒發現小彩有問題。”
“第二,安清河現在很正常,也發現了小彩有問題...但是,他在演,他想獨自找出來背後的人!”
說到這。
屋子裡變得更加寂靜。
“不是...”
半天後,王劍瞪圓眼睛,滿臉不相信,“...那小子能有這頭腦?”
“你笨不代表彆人笨。”
“...”
王劍手中的劍抖了一下,嚇得李斯差點哭出來。
“不管現在的情況是什麼,上級都會展開行動殺死安清河,還有你我,如果我們想活下去,必須要立刻找到安清河!”
王劍聞言,扭頭看向一側,叫了一聲。
“蘇官!”
“誒!大仙?”
“聽到白局長的話了?起卦的血要是不夠,抽點他留作備用!”
王劍重重拍了一下李斯的肩膀。
“啊?...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啊!...王劍你不講道義啊!”
“道義?”
王劍剛轉身又走回來了。
“本來想抽點你的血就算了,但現在我該主意了。”
“蘇官,把他帶上,路上當備用血庫。”
“...”
李斯當場石化。
扭頭,就看到一旁蘇官興衝衝跑了過來。
“好嘞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