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地上乾什麼?”
“...”
蘇官張大嘴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之前就聽王劍說過,安清河可能有點不正常,但人不壞,接觸之後儘量小心些。
可這...
是不是有點過於不正常了?
蘇官摸著爬起來,儘量和他拉開距離,臉上的表情有些悻悻然。
“安大仙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啊?”
“我沒說話啊。”
安清河看他一眼。
但突然,好像意識到什麼,立刻反過來追問。
“你看到我剛才在和人說話?”
“大仙你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人交流...不敢打擾。”
蘇官說的已經很客氣了。
畢竟我還沒打擾就差點被你廢了一條胳膊...
安清河聞言,神色愣了愣,隨後低下頭陷入沉思。
他剛才,確實看到了李淺淺和王子禾。
但不記得自己有開口說話。
什麼情況?
自己的行為和旁人眼裡的不一樣,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什麼情況?
他正疑惑間。
忽然聽到,樓下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安大仙,有人來了!小心是【奪舍者】!你保護我!”
“???”
不應該喊“我保護你”這四個字嗎?
話說,你叫彆人【奪舍者】,真的合適嗎?
蘇官像猴一樣擋住受傷的手臂,已經快速跳到安清河身後躲起來。
安清河歎了口氣,手掌微動。
現在時間剛結束,他們如同驚弓之鳥,天知道會不會從哪蹦出來一個【奪舍者】。
【上級】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小心一些總沒錯。
砰。
砰。
腳步十分沉重。
聽起來不像是正常人能發出來的。
這體重過於龐大了...
借著月光,安清河看到那人一步一步上樓。
在拐過角落時,他直接就要動手。
剛跳下來,忽然,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抬頭望著他。
安清河愣住了。
“劍哥...?”
他還沒能繼續開口。
就看到王劍,渾身濕漉漉像是淋了一場雨一樣,站在樓梯下方。
懷裡抱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
他麵無表情。
隻是恰好淒涼的月光透過破舊爛尾樓,灑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一片刺眼鮮紅。
王劍張了張嘴,從嗓子裡,發出嘶啞的聲音。
“白簡死了,子彈打穿的身體。”
安清河身體愕然怔住。
兩個人,一上一下,望著彼此,一時間寂靜無聲。
“我在路上遇到喬鬆和趙延,把他倆攔下來,才發現了屍體。”
“是趙延開的槍。”
“我把他殺了。”
安清河手掌再次一顫。
“我放走了喬鬆,他用槍頂著自己想自殺,被我攔了下來。”
“他告訴我一件事。”
“你父母在白袍局,變得很奇怪,尤其是你母親,現在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你了母親...”
聽到這話,安清河心臟一陣壓抑窒息。
他記得,之前在【白袍局】做過實驗。
母親和父親兩個人的情況,似乎不太一樣。
不過,現在...
安清河看著王劍,呼吸有些顫抖:“先送白局長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