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對麵肉母的身體也被割開。
不過,這些傷害對她來說,顯然無濟於事。
她隻是表情古怪的望著對方,一時間沒搞明白,這小子想乾什麼。
安清河舉著自己的心臟往外拉扯,一瞬間,他愣住了。
他看到...
在自己的心臟後麵,所連接的並不是血脈和肌肉組織。
而是一隻手...
一隻非常小,似乎是由血肉組成的手,緊緊扣住心臟處,隨著拉扯,那隻手被拉長,連接在胸前,拉出一條血紅的絲線。
卻無法被斬斷。
“這是...”
安清河看到“那隻手”,整個人愣住。
忘記了呼吸。
啪!
他來不及去思考,自己的心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感覺頭顱一空。
腦子被摘了出去。
“不好!要沒腦子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急忙用另一隻手,一把扣住自己漂浮出來的腦子。
趕緊往天靈蓋裡按回去。
然而隻是稍微一用力,腦漿嘩啦一聲,像是豆腐腦一樣,當場碎了,散落一地。
安清河同時眼前一昏,整個人失去力量,倒在地上,眼前發黑。
最後一秒,他已經顧不上再去思考任何事情。
或者說沒辦法去思考。
握刀,在本能驅使下,刺向了心臟。
也不知道有沒有刺中。
整個人沒了意識。
“腦,乃是人體聚氣之首,本來還想好好嘗一嘗,可惜了。”
肉母的頭顱同樣被打開。
但她依然沒有受到影響。
隨著安清河死去,“移花接木”被解除,她的身體開始不斷複原。
“但你殺了我孩子...!就是死,老叟也不會讓你好受!”
她憤怒走過去,將安清河從地麵上提起來。
剛伸出手,啪!
忽然。
地麵上,安清河猝不及防,一隻手抬起來,筆直扣住了她的手腕。
“沒死?”
肉母愣了一下,急忙想要回身。
反而安清河的手,卻仿佛鐵鉗一樣,死死扣住她,無法動彈。
抽了幾下,硬是沒能抽回。
“你這小子,真是冥頑不靈!”
她抬起腳,準備將安清河踩個稀爛。
忽然,一個古怪的聲音從其嘴巴裡傳出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肥婆,還沒人敢用腳踩神爺!”
說完,安清河手掌一用力
砰!
一聲響。
肉母的整條手臂直接炸開了。
她臉色大驚,急忙往後退。
看到安清河從地麵上緩緩站起來,裂開的天靈蓋,在迅速複原。
身體,也在頃刻之間,恢複了正常。
“你...你是誰?”
肉母看著此刻安清河像是變了一個人,與剛才完全不同。
安清河歎了口氣。
“這下麻煩了,本來安清河要是能贏你,就輪不到我。”
“可這小子仗著自己殺不死,真以為有不死之身,就隻管往前衝,誰都不怕。”
“對我存在基本上不在意,有時候甚至忽略不計,這是好事。”
“但現在不行了...他差點真死了,等他醒過來,神爺我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嘖,麻煩,麻煩呀!”
他說著,抬頭看向麵前的肉母,表情有些疑惑。
“你說是花魁,我倒是去過不少紅樓,你是哪家的?”
對麵,肉母怔住。
她倒不是因為對方捏爆自己的手臂而怔住。
而是,她聽到了“神爺”二字...
“神爺...?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孫才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