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思考,一邊甩開了男人的手,急忙往後拉開距離。
男人見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變得極為冰冷。
“怎麼?你不願意幫爹一把?!”
“老子費這麼大勁把你養大,到你報恩的時候,你竟然不肯?!你要當白眼狼?!”
“父為子綱,這道理你都不懂?你要當不孝子?!”
安清河沒說話,望著逼近的男人。
他不斷往後退,核術在這裡根本用不了。
隻能目光快速搜尋四周有沒有能用來當武器的東西。
“媽的,你也給老子死!”
突然,男人一刀橫砍過來。
安清河臉色驚變,急忙蹲下身。
手掌恰好摸到掉在地上少女的腦袋。
一咬牙,揪住頭發纏在掌心,將妹妹的腦袋當作武器,掄圓了,砰一下,砸在男人的臉上!
這一下力道極大。
砸的男人眼冒金星,鼻梁骨斷裂,往外瘋狂出血。
“你個畜生!老子砍死你!”
男人憤怒到了極點,揮刀追砍過來。
安清河急忙躲避,圍著桌子轉圈。
對方接連幾下,刀刃都砍在了桌上少女斷裂的腹部之上。
血腥的腸子露在外麵,看起來血腥無比。
安清河看到這一幕,腦海中靈機一動。
他將手中的腦袋奮力扔出去,砸在男人頭上。
趁其捂著臉叫疼之際,一把抓住少女腹部露出的肉腸,快速拽出來,繞到男人身後。
像繩子一樣,纏到了他的脖子上。
死死勒住!
“畜...畜生!你個畜生!”
男人被勒住脖子,發出嘶啞的吼聲。
安清河幾乎用儘全力。
對方不停反手揮著刀,砍到他的臉上,但即便如此,安清河依舊鬆開手。
場麵血腥到了極點。
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男人終於喪失力氣,兩腿一蹬,沒了動靜...
安清河手中仍然死死拽著腸子,不敢放手。
坐在地上,滿臉冷汗,不停喘著粗氣,直到確定對方已經死亡,這才放鬆了手腕。
虛脫般靠著牆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眼前血腥的場景,正疑惑間,忽然,房門被推開。
從外麵闖進來一個人,帶著興奮的語氣。
“爹!我回來了!【無量肉】我已經吃了,你把妹妹綁好了嗎?!”
那人剛進屋,腳步愕然怔住,空氣之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臉色一陣蒼白,緊跟著,轉頭,看到了坐地上的安清河。
眼珠子瞪圓。
“你...你是誰?!”
安清河看著對方,也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對方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或者說,就是另一個乘黃!
“你冒充我,殺了我爹?!”
乘黃看到屋內的場景,似乎很快明白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
“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來搶【無量肉】的,你也是覬覦我們成仙!說,你到底是誰?!”
他說著話,怒吼撲了過來。
安清河見狀,急忙抄起掉在地上的刀。
毫不猶豫一刀,砍在了乘黃的脖子上。
噗嗤,鮮血噴濺而出!
“去死...!”
他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動。
拔出刀,剛準備再砍一下。
眼前忽然白光閃動。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安清河就看到自己正站在台階上,周圍漂浮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而麵前,站著三個乘黃。
但詭異的是,他們的脖子上,竟然不約而同都被砍出一道血痕,正瘋狂往外噴血。
乘黃本人顯然也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捂住脖子,大驚失色。
“你怎麼還沒被煉化?!竟然還傷到了我...!這怎麼可能,你...!”
他正說著話。
安清河自己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又是白光一閃。
緊跟著,他看到自己正舉著刀,又回到了古樸的茅草屋裡。
麵前是剛被自己砍了一刀的少年乘黃,正捂著脖子在地上翻滾大叫。
“疼!好疼!啊!!”
安清河怔怔望著這一幕。
立刻再次向四周打量,仿佛猛然想到了什麼。
“這地方...難不成是怪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