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河看著這肥胖道士,一時間有些無語。
屋子裡,三人對視幾眼,緊張的氛圍在彌漫。
“小兄弟,我還有一計!”
張天安語氣沉重道。
“說!”
安清河咬著牙,手裡握著板凳腿。
在思考該怎麼捅進對方的身子裡一擊必殺。
忽然,張天安一把拽住他的手,轉身直接跑。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
安清河被連扯帶拉硬生生拖出門外,頓時怒道。
“你跑什麼?!沒了核術,咱們也有兩個人,怕他不成?”
他掙紮著起身,張天安緊張道。
“小兄弟,不能魯莽啊!咱們是沒核術,可萬一他有呢?”
“先跑,這道觀我熟,我知道藏哪,咱們從長計議!”
說完,他強行拽著安清河一陣溜煙。
彆看張天安身體肥胖,可動作卻十分靈活,在午夜時分,沿著漆黑的小道狂奔,宛如黑暗中疾馳的老鼠一樣。
後方年輕道士追上來,硬生生被張天安轉過幾個彎給繞開了,跟丟了目標。
跑進一條小路,繞過道觀的幾座大殿,徑直來到後方破舊的一間庭院,停了下來。
張天安探著腦袋往外看,見沒人追來,這才鬆了口氣。
但隨後表情嚴肅道。
“怪了怪了...今夜真是怪了!跑這麼半天,怎麼一個弟子也沒見到!”
“要是都在這,早就把他拿下了,嘖,我弟子都去哪呢?該不會...都被這王八蛋已經殺了吧?”
他自言自語說著話,臉色相當難看。
安清河停下警惕的看向四周。
身旁破舊的庭院,還有一口枯井。
這裡似乎是道觀的一隅之地,顯然已經很久沒人打掃過。
對道觀不熟悉的人,恐怕真找不到。
他停下來,看向張天安。
“你剛才說你是道觀的道長,這地方是你在管?”
“不完全是...但也差不多!”
張天安驚魂未定,往來路看一眼,深呼吸道。
“其實,我也是奪舍者,原先在怪誕之地的時候就是道長,來到這裡,恰好也奪舍了一位道長。”
“隻可惜我來的那天,這位道長因病去世了。”
“老道我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被放進棺材裡,敲了半天才被人重新抬出來!差點沒被當成僵屍給燒了!”
“...”
安清河再次無語看了他一眼。
“之後我就負責管理這道觀了,小兄弟,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安清河。”
“好名字好名字,你我二人名中皆有一個安字,這便是緣分使然。”
張天安念叨著。
安清河看他一眼。
轉開話題問道。
“你跑的時候輕車熟路,這破庭院你經常來?”
“當然,不過我記得沒這麼亂啊!”
張天安皺眉看著四處雜草。
他走到井邊,疑惑道。
“這井裡還有水,我還竟然在裡麵打水,我...誒!臥槽!小安道友,你過來你過來,你看那井裡是不是有個人啊?!”
說著話,張天安語氣愕然一變。
安清河對他一驚一乍有點不適應。
雖然知道對方的身份,但這會心裡還沒完全把他當成自己人。
實在是被陷害太多。
安清河不得不主動思考,萬一走過去,這老家夥也莫名變臉,將自己推進井裡怎麼辦?
所以他沒動,站在原地道。
“井裡有人?活人還是死人?”
“死人...都已經化成骨頭架了...”
張天安皺眉道。
月光有限,看不清具體的樣子。
他隻是盯著,越盯越覺得古怪。
“這井裡怎麼會有人?誰在我道觀裡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