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星起身往門外走去。
沒過一會,拿著一個小香爐和紙張、銀針等雜物走回來。
他用香灰在地麵上灑了一個圈,讓安清河盤腿坐在裡麵。
隨後又用清水,在圈外周圍畫上一層奇怪扭曲的符號,也看不出來是什麼。
點上三根清香,望向謝嬰道。
“麻煩這位朋友幫我們注意時間,我這三根香是依次燃燒的,隻有一根燒完之後,另一根才會開始再燃。”
“三根香過後,如果我們沒動靜,你就立刻朝我們兩人潑一盆冷水,然後用桌子上的銀針,從眉心刺進我們的大腦裡,大喊三遍‘回來’。”
“記住,千萬不要刺錯地方,也不要提前潑水,更不要少喊或者錯喊,明白嗎?”
謝嬰聞言,神色一陣凝重。
“明白!”
“會有危險?”
安清河見這架勢如此嚴峻,忍不住皺起眉頭去問。
“一般來說不會。”
許星搖搖頭:“我給很多人都治療大腦時都做過這個儀式,隻要大腦裡麵不是太離譜,就沒什麼問題。”
“哦。”
安清河點了點頭沒說話。
“你要真擔心,我們進去後先看一眼,再立刻退出來就行了。”
許星解釋道。
“一般來說,腦子裡顏色越是黑,就越危險,正常應該是透明的淡紅。”
“這樣嗎?那我懂了。”
說著話,許星盤腿坐在安清河的身旁,低聲念了幾句,伸出手道。
“抓住我!”
安清河握住他的手,下一秒,驟然感覺身體一沉。
緊跟著,眼前一陣光怪陸離,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神識和視線在收縮,像是三維空間被壓縮成了二維一樣。
那種感覺相當獨特。
下一秒,整個人身體一抖。
同時感覺空氣之中十分粘稠猩熱,腳下仿佛踩著一團軟乎乎的東西。
鼻腔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惡心感。
“我們到了。”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許星的聲音,同時聽起來有些疑惑。
“我怎麼睜不開眼...?”
安清河也愣住了。
對啊,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睜開眼了,可什麼都看不見,像瞎子一樣,眼睛被遮蓋起來。
“不對!”
忽然,許星驚叫起來。
“是太黑了!你這腦子裡太黑了!沒有一點光...不好,快出去!快!!”
說著,安清河感覺有人猛然牽住了自己。
似乎準備撤離。
可下一秒,許星崩潰叫出聲來。
“怎麼回事?怎麼離不開...?為什麼退不出去?!”
安清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能感覺出來身邊這人正在瘋狂嘗試著什麼。
並且逐漸瀕臨絕望。
“你這腦子有問題啊!有大問題,你...難道在坑我?你想把我在你腦子裡煉化了?!你的腦子裡其實是煉化爐?”
許星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某種不安,他這會顯然有點慌亂。
“你到底是誰...?”
可安清河隻感覺有些嘈雜,張了張嘴道。
“是你出的主意,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算你不知道,可你腦子裡...怎麼可能一點光沒有?你還是不是人?就算是動物,也不可能完全漆黑啊!”
許星的聲音聽起來嘶啞痛苦:“早知道你這麼黑,我肯定不會答應幫你看病啊!你這哪是看病,是要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