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煙霧升騰而起,縈繞在病房之中,謝嬰開始聞到一股糊味。
他急忙起身,忍不住湊近安清河腦袋旁,用力聞了聞,詫異皺眉。
“怎麼還熟了?!”
...
...
與此同時,腦內。
蝸女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在腦仁上一陣艱難翻滾。
“你真下得去手!這裡也是你的腦子,就不怕把自己燒死嗎?!”
真火從背後環繞她的外殼,硬生生燒穿一個洞,裡麵鮮血淋漓。
真人說的沒錯,後麵部位確實是弱點。
但安清河並沒有因為抓住對方弱點而感到喜悅或者放鬆。
相反,他此刻內心相當壓抑沉重。
尤其是回想起真人剛才那無所謂的語氣,仿佛這蝸女和自己...對他來說,甚至比不過路邊的一隻螞蟻。
可從蝸女的角度來看...她又一直心心念念真人承諾過的事情,卻始終沒能得到一個結果。
真人來一趟,再無所謂的揮袖轉身離開,卻留下安清河和蝸女不得不拚命殺死對方!
可他分明才是罪魁禍首!
安清河咬著牙,火焰在手掌沸騰,越想越覺得憤怒。
他快速繞到蝸女前麵,一把抓住其脖子重重按在地上,不顧其拚命掙紮,怒問道。
“真人為什麼派你來我腦子裡?!他想讓你乾什麼?說!!”
“放開!你這臟手,也配抓老身?!”
蝸女蠕動著厚重的殼,怒目呲牙,剛罵了一句。
安清河一根手指插她嘴巴裡,往側麵一戳,頂起麵頰的肉,轟一聲。
一縷火光直接從臉頰內部燒穿過來,瞬間將蝸女的半張臉燒出一個肉洞。
鮮血汩汩往外噴出來。
“啊——!!你...!”
“我有無數種手段折磨你不重樣!”
安清河咬著牙,強製著憤怒讓自己冷靜道。
“所以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聽得懂嗎?”
說完,他又用手指,戳向其麵頰另一側,將肉頂起後,噗的一聲,把另外半張臉燒穿一個血洞。
“啊!!”
疼的蝸女渾身發顫,控製不住抽搐,發出極致怒吼。
“你還沒問就動手?!”
“先給你個教訓。”
安清河起身,甩腿朝她腦袋踢了一腳,將其往後踢開幾米。
然後才開口道。
“說,真人為什麼讓你來這地方?他想乾什麼?”
蝸女渾身是血,此刻看起來慘不忍睹,仿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麵頰兩側不斷往外噴血,她嘗試想要堵住,但堵了兩下發現沒什麼用,隻能選擇放棄。
抬頭望著對麵的人,冷笑起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老身我看見你,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從始至終,我就是個棋子!”
棋子?
安清河皺起眉頭。
“把話說明白!”
“說明白重要嗎?不重要...就算你現在不殺了我,等會也會殺了我,即便你真的不殺我,真人也會殺了我...”
她艱難支撐著身體,麵色陰沉苦笑。
“老身我橫豎是一死...可恨的是我竟然始終沒察覺...這一切原來都是場騙局!什麼成仙,什麼承諾,不過是給人的欲望找一個無止境的幌子罷了。”
“但話又說回來...”
說到這。
她盯向安清河,怪笑了一聲。
“你個知見障,也無非是他們口中的一塊肉罷了,真以為他們會在乎你?反正我死了,還有下一個我...”
她越說越聽不明白。
忽然仰頭怒吼一聲。
“可恨啊!!我信了他們的鬼話!!”
“真人,你許諾我的事情,一件未做,那小天宮裡的秘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