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安清河醒來時,隻感覺整個人腦袋昏沉無比。
眼睛還沒睜開,便察覺到麵頰旁,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快速蠕動著,往自己嘴巴裡鑽——一個尖端之物,已經撬開了自己的牙縫。
他心頭愕然一顫,幾乎是憑借本能一口咬死牙關,明顯咬斷了什麼,同時伸手摸向麵頰,抓住那東西用力一拽。
噗嗤一聲,一股熱液噴在自己臉上。
安清河艱難睜開眼,先是聞到了臭味,然後看到手中捏著一隻被咬斷腦袋的老鼠...腿部正艱難抽搐著,很快沒了氣息。
他舌頭一動,從嘴裡吐出來一顆鼠頭,抹了抹臉上的血,看向四周。
這什麼地方?
漆黑潮濕的環境,四周是布滿苔蘚的堅硬石牆,角落裡有密密麻麻鑽來鑽去的老鼠。
“這是...地牢?”
安清河看到麵前的鐵柵欄和綁在自己手腳上的鐵鏈,瞬間意識到什麼。
“我怎麼會被關在這裡?”
他艱難坐起來,腦海嘗試回憶起什麼,急忙摸向自己的心臟。
咚——
咚——
能清晰感受到強烈的心跳。
幸好...心臟還在。
正疑惑間,忽然一側傳來一道聲音。
“嘿,兄弟!能看到我嗎?這,這邊!”
安清河立刻警惕抬起頭,順著聲音看去。
但見牢房對麵關著一個人,同樣用鐵鏈綁住手腳。
那人看起來比自己大了不了幾歲,雖然身上衣服破爛,頭發淩亂臟兮兮的,腳邊時不時有老鼠亂竄過去,但依然能看出來長相俊俏。
安清河很少認為一個男人俊俏,但對麵牢裡的那個人,確實樣貌不凡。
“誒對!就在這,看到我了吧?我叫衣澤袍!你叫什麼?”
安清河盯他幾秒,沒理會,四下開始觀察。
“你怎麼不說話啊?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衣澤袍語氣似乎有些著急。
“好不容易關進來一個,又是個啞巴...這肉林地牢我還怎麼逃出去?”
聽到這話,安清河身子微頓,轉頭看著他,警惕問道。
“肉林地牢?”
“你會說話啊!”
衣澤袍激動起來:“太好了!!天不亡我!”
“這是王爺的地方?”
安清河臉色微變,追問一句。
“廢話,在這蓬萊宮,除了王爺,誰還能關住老子?”
衣澤袍哼了一聲,緊跟著又道。
“這地方被王爺施了陣法,核術和怪核物都用不了,想逃出去,必須要靠自己的雙手!”
安清河聞言,看向四周。
牢房有一扇柵欄鐵門,門的縫隙不算大,但倘若利用化身術,變成一隻蒼蠅飛出去,並不難。
他嘗試了一下,發動核術,然而確實如衣澤袍所說,沒有任何效果。
這下麻煩了...
安清河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對麵的衣澤袍似乎看出什麼,笑了一聲。
“我以前就經常告訴我的學生,核術雖好,可一旦遇到用不成的情況,人自身的潛力才是最重要的。”
安清河扭頭看向他。
“想逃出去,我有辦法,不過這法子需要兩個人配合,看你願不願意。”
“能逃出去為什麼不願意?”
“因為...有點麻煩,需要你出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