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往前走幾步,又一個關在籠子裡的人,急忙伸手拽住他。
“兄弟兄弟!救我!我不是奪舍者,我是普通人!我被王爺拿來當貢品了!”
安清河看他一眼,見牢房外側一麵牆壁上寫的字,指著問道。
“那是什麼?”
這人看了一眼,立刻讀道。
“雞蛋飛上天我螺旋坐飛機。”
“...”
安清河轉身就走。
“兄弟,彆走啊!我不是奪舍者,我真不是啊!”
一旁衣澤袍擦了擦額頭的汗,都替對方感到尷尬,回頭道。
“你這讀的什麼玩意,還不如我呢!”
“你在放屁!你有本事讀一個我聽聽!”
衣澤袍瞪圓眼珠子盯著那行字道:“讀就讀!鳥拉狗頭上不分東西南北!”
“這有什麼區彆啊?!”
“...”
安清河回頭看著兩人,不理會,徑直往前走。
衣澤袍又和那人罵了幾句,朝對方吐半天口水,這才跟上來,笑了笑道。
“好兄弟,從這邊走!”
他帶著安清河轉過通道一個角落,來到一個木架後麵。
趁著沒人,在牆邊蹲下來,擺弄牆角半天,掏出一塊石磚,露出一個洞口。
“從這鑽出去就到外麵了!”
衣澤袍小聲道,“這幫子人這麼吵,估計要把守衛引來,咱們必須快點!”
說完,他彎下腰爬進洞裡,鑽了出去。
安清河緊隨其後,從洞穴鑽出去,外麵是一道崖壁,壁下有湍急的溪流,水聲陣陣。
“從這跳下去!順著溪流能到蓬萊宮城牆外圍!”
衣澤袍站在崖壁邊,喊道,“兄弟,咱們一起!”
安清河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
“誒?!”
衣澤袍愣住了,整個人猝不及防失控直接掉了下去,噗一聲砸進水裡,被溪流衝著,拚命揮手。
“兄弟!!”
安清河見他沒摔死,這才跟著跳下去。
噗!
整個人掉進水裡,被強勁的衝力推著往下遊漂去。
半路扒住一塊石頭,艱難爬上岸,回頭看著建造在崖壁上的牢獄,安清河呼出一口氣。
“終於逃出來了!”
躺在一旁泥地裡的衣澤袍,有種劫後餘生之感,他看向安清河,抹去臉上的水。
“兄弟,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啟明。”
“好名字。”
衣澤袍望著天空,驚歎了一聲。
“沒想到你被換了心,還能這麼生龍活虎。”
聽到這話,安清河一愣:“什麼?”
“我說你被換了心啊!”
衣澤袍爬起來道,“你被他們關進來的時候昏迷不醒,光著身子,他們給你穿衣服時,我看到你胸膛...”
他話沒說完,一旁安清河已經撕開了自己的衣服,但見胸膛左側處,是密密麻麻的縫針。
看到這一幕,安清河愕然愣住。
他先前特意留心此處,將手放上去,還能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換心...?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安清河咬牙,直接撕開了胸膛的針線,將傷口扒開,往裡麵一看。
頓時忘記了呼吸。
但見胸膛內部,裝著一個用木頭製作成的心臟之物,正在緩慢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