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撓著自己的腦袋,嘀嘀咕咕,手指頭都已經插進了空蕩蕩的頭顱之中,不停扣著內部腦殼,看起來十分詭異。
安清河聞言,沒有打斷他,而是順著問了一句。
“既然是王爺讓你煉製怪核物...那你見過王爺嗎?”
“見過一麵。”
“他長什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老頭盯著鍋裡,眼珠子忽然瞪圓,連連搖頭。
“不敢說不敢說,嚇人...太嚇人,我沒看到過臉,隻看到了手臂,那手臂上...有一個古怪的花紋。”
“花紋?什麼樣的花紋?”
老頭仰起脖子,像是在回憶什麼,回頭看到衣澤袍愣了愣,隨後又搖頭。
“說不出來...不過我能畫出來,”
“....”
說不出來卻能畫出來?
安清河感覺奇怪,皺眉道。
“那你畫一下。”
老頭當真蹲到地上,用手指頭在泥地上開始要畫,忽然,旁邊一道光影掠過。
鐺一聲驚響!
老頭的腦袋直接被某種利器砍斷,掉進了鍋裡,激起滾燙的開水。
這一幕突如其來,安清河整個人愣住了,硬是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他急忙扭頭,就見衣澤袍手裡拿著一把刀,站在一旁,表情陰沉。
“你...在乾什麼?”
“你和他廢這麼多話乾什麼?”
衣澤袍忽然笑了一聲,將刀收起來,“把他殺了,東西我們拿走不就行了?反正他一個人住,一把火燒了也沒人知道。”
“我去看看他屋裡還有什麼!不要白不要!”
“...”
安清河瞪大眼珠子,像是聽錯了一樣。
就見衣澤袍像是土匪一樣進了屋,將屋子裡有用的東西,全部用麻袋裝起來。
“這老家夥藏的錢還挺多啊!”
屋內,衣澤袍翻箱倒櫃,找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掂量幾下興奮道。:“啟明兄弟,咱倆一人一半,我給你...”
他話沒說完,後麵突然被人踢了一腳,重重摔在地上。
“誒!”
衣澤袍臉色一變,急忙要爬起來,被安清河一腳踩住腦袋,奪過手裡的刀抵在其脖子上。
“啟明兄弟,你要黑吃黑啊?!”
他急忙掙紮。
安清河死死踩住,怒道。
“誰讓你殺他的?!”
“我殺他怎麼了?又沒人管,而且這老頭子本來就是奪舍者,你也不救奪舍者,有什麼關係?!”
安清河聞言,氣的眼珠子血紅,咬牙道。
“我正在問他話!你眼瞎還是耳聾,沒聽到?”
“啟明兄弟,你不就是想知道王爺長什麼樣?我能幫你啊,到蓬萊宮城中心,我有人脈,能幫你打聽出來!你彆亂來啊!”
安清河聞言,一陣憤怒,還一刀砍了他,但轉念一想,萬一這家夥真有人脈...或許能利用呢?
想到這,安清河抬起了刀。
衣澤袍剛鬆一口氣,忽然刀光在自己腦側落下。
噌——
一道血光飛濺,衣澤袍感覺腦袋一側涼颼颼的,伴隨著劇痛襲來。
“割你一隻耳朵,下次再壞我的事,我挖你眼珠子!!”
安清河手裡捏著他的耳朵扔在地上。
就在這時,背後的鍋裡忽然傳來咕嚕嚕一陣怪異的響聲。
他急忙回頭,就看到那被老頭被砍掉的人頭,在裡麵翻滾,不僅沒死,反而發出猙獰笑聲。
“哎呀!成了成了!煉成了!”
“原來這方子就差我的人頭啊!!”
“謝謝你啊小兄弟,把我腦袋砍下來,我煉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