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嬰曾經提到過,他原本姓王,後來為了活下來才改姓為謝。
我...怎麼會是王青?
不...應該說,我此刻在扮演王青?
安清河很快意識到什麼。
這景象恐怕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
就聽鐘立心歎息道。
“你我、還有大哥三人,誌同道合,當年一起立下誓約,結為兄弟,誓殺王爺!”
“我此生最看不慣王爺用人命當貢品,本以為他說什麼同胞生死與共,能夠將這世界大一統,我才信了邪跟隨他。”
“可沒想到,他口中的同胞,指的隻有自己人,對於其他任何人,濫殺無辜!甚至認為應該滅絕!”
“怪核之地的每個人,他們也有家人,有自己的生命,憑什麼就該死?就因為不是王爺口中的同胞?”
說到這,鐘立心仰起頭,發出冷笑。
“王青兄弟,是我們錯了,歸根結底,我們才是入侵者,是侵略者!這怪核之地,本來是一片祥和,是我們帶來了災難。”
“所以...我決定為他們而死!”
說完,安清河猛然感到,鐘立心往自己身上拍了一掌。
他身體瞬間失控,急忙轉頭,看到背後,鐘立心正目光平靜的望著自己。
那眼神平靜的像是在告彆。
“王青兄弟,今日我死就足夠...不必拉扯你。”
“可我始終有一件事放下不下,所以求助於你...”
“彆讓我妻兒死於非命,替我告訴風兒,長大後,要像個男人一樣活下去,他爹鐘立心,不是英雄,但,也不是狗熊!”
“剩下的事,我自己來扛!”
“你...!”
安清河瞪大眼睛,伸出手,想要穩住身體,卻感覺眼前驟然一黑,緊跟著,視線再次變化。
這次,他看到自己藏在黑暗處,身旁是一個女人和孩子。
而遠處,火光衝天,密密麻麻人影之中,他看到殘垣斷壁,屍橫遍野。
被火燒光的房屋前,鐘立心跪在地上,被人用刀架住脖子,渾身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似乎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爹爹...”
黑暗中,小男孩伸出手,卻被女人死死捂住嘴巴,咬緊嘴唇:“彆吭聲!不想活了!”
“你爹去送死...我們娘倆待活!”
她說著話,像是帶恨意,可眼睛裡卻又密密麻麻的淚水流出來。
“祥瑞!我們說好的...我的命給你,把這些人放了!”
“放了?”
轎子上的祥瑞,發出冷笑,“鐘立心,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
“...”
“因為你太笨了,你以為這世界上,壞人存在,是沒有意義的嗎?”
祥瑞的語氣變得平靜。
“你太想救所有人,你看不慣不公平的事,接受不了那些黑暗,就自己跳出來打破這種規則。”
“你這種人,就總以為隻要把天上的烏雲撥開,後麵露出陽光,天下就太平了。”
“然而實際是,地上的人,需要的或許根本不是陽光,是雨。”
“有雨,他們才懂的珍惜陽光啊,知道陽光的重要性,如果隻有陽光,他們不會珍惜的,這是人性。”
聽到這話,鐘立心咬緊牙關。
“所以你想說,王爺就是那朵用來提醒人們陽光有多珍貴的烏雲?!”
祥瑞聞言,搖頭歎息。
“王爺要做的事...你不懂,他既不是烏雲,也不是陽光,他隻是一個...告訴人們天上不僅有烏雲和還有陽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