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自己也被這一擊的威力所震驚,他未曾料到自己凝練的劍皇劍氣竟有如此恐怖的破壞力。由於一時的失控,他差點就讓對方遭受了致命的傷害。好在他及時收手,這才避免了可能發生的悲劇。否則,那道無形的大劍若是斬下,龍子煜恐怕會被直接斬成兩截,屍骨無存。
全場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兩道痛苦的呻吟聲打破了這份沉默。一道呻吟來自赤魂腳下的田博林,另一道則來自剛剛被秦羽擊敗的龍子煜。他們的痛苦,成為了這場戰鬥唯一的回音。
秦羽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上前,運用靈力封住了龍子煜的傷口,阻止了劍氣繼續在體內肆虐。他小心翼翼地抽離出龍子煜體內的劍氣,以免對方因為自己的劍氣而繼續受到傷害,或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更危險的境地。秦羽的這一舉動,不僅顯示了他的修為,更體現了他的仁心與責任感。
秦羽在對龍子煜進行了初步的急救處理之後,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在懷中,步履堅定地朝著蘇明溪所在的方向前進。他的動作雖然輕柔,但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承載著不可言說的重量。
蘇明溪看到秦羽朝他走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完全無法理解秦羽的意圖。在秦羽麵前,他感到自己如同螻蟻一般無力,甚至不敢升起一絲反抗的念頭。秦羽先前一招便擊敗了一位四重二劫靈王境的高手,這種驚人的戰鬥力讓他感到震撼,他深知自己與秦羽之間的差距,簡直如同天壤之彆。
秦羽走到蘇明溪麵前,將龍子煜交給了站在蘇明溪身邊的護衛,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鑒定:“快帶他去療傷吧,今天是我下手過重了。另外,請帶我去你們蘇家,傷人的是我,我必須親自去解釋清楚。同時,把田博林放了吧,所有的後果由我來承擔。”
秦羽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心之失。他深知責任的重要性,既然錯誤已經發生,他就必須去麵對和澄清。他示意了一下身邊的赤魂,命令他放開被他製住的田博林。田博林雖然身上帶傷,但並無性命之憂。他站起身來,對秦羽的寬宏大量表示感激,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從護衛手中接過龍子煜,緩緩地向城中走去。
在離開之前,田博林轉過身來,對秦羽說道:“謝謝你,年輕人。今天能夠敗在你手下,對我們兄弟倆來說,或許是一種難得的榮幸。不過,我還是想勸你,這個地方充滿了紛爭和危險,你還是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田博林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懇和關切,他深知秦羽的實力雖然強大,但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即便是強者也難以獨善其身。
秦羽站在那裡,麵對著突如其來的危機,他顯得異常鎮定。他深知,若是過去的自己,麵對這樣的困境,或許會選擇逃避。然而,經過一係列的曆練和成長,他已不再是那個遇事隻會退縮的少年。他心中有著堅定的信念,因為他與蘇家有著深厚的恩情,他相信蘇家不會對他做出不義之舉。更何況,他現在是六絕宗的尊貴客人,與青州小王爺的友誼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些身份的光環,讓他在這片土地上,幾乎無所畏懼。
“嗯?這是什麼情況,小少爺?”一位身著華貴服飾,身材中等的中年人,帶著一幫人從城中出來,他們路上碰到了田博林。田博林並沒有說明情況,因為他著急去為自己大哥療傷。田博林隻是簡單地指了指秦羽,對中年人說:“薑伯,快!快把他抓起來,這小子打傷了龍子煜和田博林兩人,而且還威脅我,要放走這個奴隸,簡直就是沒有把我們蘇家放在眼裡。”
秦羽見來者修為不簡單,應該比靈王境還要強的靈尊境強者,身體不由自主地回退了幾步,與對方拉開了距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但並沒有絲毫的慌亂。他深知,自己雖然麵對的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但他的背後有著強大的後盾。六絕宗的庇護,青州小王爺的友誼,這些都給了他足夠的底氣去麵對任何挑戰。
秦羽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他知道,這一戰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他所代表的勢力和尊嚴。他不會輕易退縮,也不會讓任何人小覷。他的目光堅定,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已不再是那個可以任人擺布的少年,而是一個真正的強者,一個有資格在這片土地上立足的戰士。
薑伯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秦羽,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年輕人,我家小主所言是否屬實?”
秦羽麵對著這位看似不講道理的薑伯,心中雖有警惕,但表麵上卻顯得從容不迫。他深知,即便對方是靈尊境的高手,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動手。畢竟,恃強淩弱的行為一旦傳開,不僅會遭到世人的恥笑,更會引來天都府的追查和懲處。
秦羽語氣平和地回應道:“前輩,敢問您是何方神聖?”
薑伯,被蘇明溪尊稱為薑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回答道:“老夫乃是城主府的管家。方才有人來報,姑蘇城外有人滋事,老夫特來查明情況。”
秦羽聽到薑伯的說辭,心中暗自警惕。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滋事”,便將他定性為鬨事者,言語間透露出的鋒芒和狡猾可見一斑。
秦羽不卑不亢地說道:“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確實沒什麼好說的。我希望能見到你們的蘇城主,讓他來主持公道。”
薑管家見秦羽竟然對自己的身份毫不在意,不由得怒火中燒:“你是什麼身份?我們蘇城主日理萬機,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秦羽見對方似乎真的打算以權勢來壓製自己,心中冷笑。他向來不懼怕權貴,冷聲反問道:“那您想如何處理此事?”
“不是我想如何處理,而是你傷害了我姑蘇城的子民,還想放走有罪的奴隸,這無疑是在挑戰我們姑蘇城的威嚴。今日,我必須將你拿下。”
秦羽滿不在乎地笑道:“哈哈,姑蘇城的威嚴似乎並不是您一個人說了算的。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們姑蘇城的王法大,還是青州王府的王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