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池又吩咐了青峰一些事後,就站起身,準備回後院看看戚紹塵。
他走進房間,看到戚紹塵還在熟睡中。
看著戚紹塵的睡顏,宣池有些羨慕,他退下自己的外衣和鞋子,輕手輕腳地鑽進了被窩。
他的目光柔和而深情,伸手摟著戚紹塵,仿佛在摟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錦衣衛醫署裡,房間內正並排放著九張木床,其中三張上都躺著人。
而那名受傷最嚴重的兄弟正臉色蒼白地躺在最裡麵的位置,上身用紗布包著許多圈。
陸尋手上也正纏著紗布,一臉愧疚地坐在隔壁的木床上看著那名兄弟。
青峰走進醫署,看到眼前的場景,心中一沉。
他走到陸尋身邊,輕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陸尋抬起頭,眼中帶著深深的愧疚和憂慮,“大夫說,他的傷勢很重,不過幸好處理得及時,保住了一條命。”
青峰點點頭,目光轉向那名重傷的兄弟,心中稍稍放下心來。
“你放心,九千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不會讓兄弟的血白流的。”
陸尋愧疚地低下頭,“這次行動,兄弟們受傷,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畏手畏腳的,才會讓安王越發囂張,傷到兄弟們。”
青峰沒有安慰他,畢竟這是事實。
錦衣衛,隻聽命於九千歲。
九千歲讓抓安王,結果陸尋卻因為安王的身份而畏手畏腳,這是九千歲對陸尋這次行動不滿的原因。
也是九千歲處罰陸尋的原因。
“九千歲讓你傷好後,自己去領罰。”青峰直接將宣池的話告訴了他。
陸尋聽後站了起來,打算往外走。
“去哪呢?”青峰見狀趕緊攔著他。
“去領罰。”
領罰,就是打二十棍。
打了也好,讓自己長點記性。
“你是傷?”青峰看著他綁著紗布的手。
陸尋自嘲道,“隻是被劃了一刀,沒有大礙。而且,二十棍,又不是打在手臂上。”
青峰聞言也不再勸他,二十揮手道,“行吧,去挨罰吧。正好,和你這個兄弟一起住在醫署裡。”
陸尋出去後,沒多久就被扶了回來。
整個屁股血肉模糊,把那件紅色的飛魚服染得更加暗紅了。
其他在鎮撫司裡的錦衣衛知道他們的頭被罰了,紛紛跑來看他。
一時間整個醫署裡吵吵鬨鬨的,氣得老大夫破口大罵,將人全都趕了出去,連青峰都不例外。
“老陸,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不到人,青峰隻好在外麵對著裡麵大喊一聲。
知道陸尋聽見了,他這才離開,準備去找青山。
戚紹塵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宣池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龐。
他躺在宣池的腿上,頭枕著對方的大腿,這個姿勢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和舒適。
而宣池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書,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戚紹塵已經醒來。
戚紹塵輕輕地動了動身體,宣池立刻察覺到了,他低下頭,溫柔地看著戚紹塵,“你醒了,睡得好嗎?”
戚紹塵點點頭,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嗯,很好。有你在身邊,我總是能睡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