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被帶著去了一個很空曠的地方,風帶來的泥土芳香,讓她更加肯定這一定是街心湖附近的彆墅區。
他們上了一個類似景點會開的電瓶車,開了估摸有十幾分鐘,終於到達目的地。
沈黎被他們拉著下了車,進到屋中。
從始至終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隻聽到噠噠噠皮鞋發出的脆響,由遠及近。
沈黎豎起耳朵去聽,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有多少人。
她的眼罩被摘了下來。
入眼的是一個穿著高定黑色的西裝的男人,他手裡叼著一根雪茄,翹著二郎腿,另一隻手拿著手機,似乎在看什麼視頻。
仔細聽,還能聽到裡麵的聲音。
“止血鉗,棉花……”
沈黎越聽越不對勁。
他這是在看手術過程?
不過麵前的男人為了給那人治病,倒是挺費心的。
尋遍各種醫生,還親自看手術過程學習。
沈黎是很佩服這種執著的人的。
“先生……”
她剛開口說兩個字,就看到對麵的男人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之後他繼續盯著手機屏幕看。
看得極其認真,哪怕燙人的煙灰落到他價值不菲的褲子上,他也不曾看一眼。
沈黎有些煩躁,她並不想在這陪著他聽視頻內容。
“李小姐你是學中醫的,聽說你西醫方麵也還可以,不知道你覺得如果身體各項器官都有衰竭的跡象,而腎臟衰竭的最快,這個時候換腎你如何看?”
“這個要根據個人情況而定,這位先生是要給你親人換腎?”
男人抬頭看向沈黎,那雙幽深的眸子仿佛一彎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隻是短短幾秒,他便將目光挪開了。
“你們中醫的手法會如何做?”
沈黎道:“如果非必要不手術,中醫根據病患具體情況調理身體,達到一個最佳狀態之後再消除病症。”
“恩,我這裡有一個案例,你看一下。”
說著男人將桌麵上的一個文件夾推到了她跟前。
沈黎將文件夾打開,拿出裡麵的病曆本。
“這位病人的各項指標都極差,可以說是強弩之末了。”
沈黎心驚,她本以為會有些難度,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那她爸媽難不成是因為救不了那人,所以才被一直囚禁起來研究方案吧?
爸爸的醫術遠在她之上。
若連爸爸都救不了的人,她沈黎更不可能救得了。
沈黎隻是慌了一瞬,很快便壓下這份緊張。
“不過也不是不能救。”
此話一出,本已經做好了要將沈黎送走的男人,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你有辦法?”
周圍站著的打手們,更是齊刷刷地看向她。
這種氣氛很壓抑,也很詭異。
“我隻能說可能,畢竟我並沒有接觸過病人。”
男人身邊的助理眯了眯眼,“如果你沒有確切的辦法,我們是不會讓你看到病人的。”
沈黎無奈聳肩。
“那我就沒辦法咯,我的功力還沒有到達,僅憑一份病曆本報告就能給人治病的能力,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她起身打算離開這裡。
不過她身後的幾名打手,伸手將她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