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賀文海,整個人都不好了。
血月宗的實力,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傳聞,血月宗已經有了上三宗的實力。
他們的宗主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天尊境。
這樣一個宗門,都能被輕而易舉的滅掉,更不要說,是六宗之中,最弱的一個太蒼宗。
這讓他心中如何不懼怕。
“我有說是我出手的嗎?”
張立語氣依舊很是平淡。
“額,沒有,我是瞎猜的,像血月宗這樣的宗門,人人得而誅之。”
賀文海心中一緊,趕忙開口解釋。
“我聽說,有人向血月宗透露,我擊殺他們宗門的人,才對我發出是追殺令。”
張立好似沒有聽到對方的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敢拿我當槍使,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每一句話,落在賀文海的耳中,都如同一道驚雷。
臉色越來越難看,心底的恐懼,直衝腦海。
背後冒出一絲冷意。
“你知道是誰向血月宗透露這個消息的嗎,賀宗主。”
他說完後,眼底閃過一絲戲謔之色,隨意的問道。
這看似平淡的一句問話,在賀文海耳中卻如催命符。
臉上的冷汗,已經控製不住,不斷的往下流。
滴答滴答,好似打開的水龍頭。
【他為什麼這麼問,難道對方真的知道什麼了嗎?】
【還是說,對方隻是來詐我的?】
腦海中,各種念頭一閃而過,麵對這麼一個殺神,城府再深也不管用。
麵對對方的質問,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硬著頭皮回答道。
“不...不清楚,如果我要是知道,定然也會饒不了此人。”
“是這樣啊。”張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又指了指他臉上的汗。
“賀宗主,你這麼熱嗎?”
“額,是啊,今天確實有點熱。”
賀文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趕忙擦了下額頭的汗,悻悻的開口。
張立也沒有點破對方,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轉身向太蒼宗內走去。
之前血月宗對他發出追殺令的時候,他就有些懷疑是誰將消息透露出去的。
當初擊殺血飲道人的時候,也隻有太蒼宗的人在場。
隻不過正好要去血月宗要域心,正好有個理由。
而這次來太蒼宗,正好又有正當理由了。
賀文海被他這麼一看,心中不由的虛了一下。
張立也沒有再追求,徑直來到了太蒼宗的正殿。
“賀宗主,我來拿我的域心了,你準備好了嗎?”
正殿內,張立直接坐在了最前方的椅子上,玩味的看著對方。
“額,前...前輩,這件事...這件事...”
賀文海心中俱顫,知道該來的還要來,磕磕巴巴的,一直說不出口。
“怎麼?是沒商量好嗎?”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他語氣依舊很是平靜。
“額,對,對,前輩,域心這種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賀文海連忙接話。
其實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宗門內的人說這件事。
本以為有血月宗的牽製,對方不會這麼快找上門。
誰能想到,先傳來的是血月宗被滅的消息。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兌換你的承諾,交出域心,我就不追究你向血月宗透露消息的事情。”
“二,將你們宗門的高層,全部喊出來,我與他們商量。”
看到對方的樣子,張立如何不清楚,對方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