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再次混亂起來的戰場,令狐準眼中殺氣彌漫。
“上次讓你們幾個跑了,本想著你們幾個半殘的老東西掀不起什麼風浪,這才放了你們一命,沒想到居然還敢來送死!”
“哎?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血笙笑著輕撫胡須,“沒抓到就是沒抓到,怎麼能說是放呢?”
“你們那時候在修煉界的追殺程度,比起這次也不遑多讓吧?”
令狐準雙眼微沉,周身氣勢逐漸變得躁動起來。
他看著血笙,緩緩出聲問道:“你這次冒頭的目的是什麼?”
“天靈器?天魔器?擬生仙法?還是沐鋒掌握的那招禁忌仙術?”
血笙聞言低頭輕笑一聲,右手手掌張開,那半空中的血劍就快速飛回了掌心。
“以你們修煉界的功利想法來說,這幾個選項的確都很有誘惑力。”
“但要我說,我不過隻是想要保一保這兩顆從塵世來的種子罷了。”
聽到這話,令狐準不由得嗤之以鼻。
“這話你說了你自己信嗎?”
血笙笑著聳了聳肩回道:“怎麼?難道你不知道我血劍樓一直在暗中保護那些因為機緣巧合進入修煉界的同胞嗎?”
“不然,你猜我們是如何恢複到這種規模的?”
令狐準目光掃過周圍那些正在交戰的戰場,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重新看向血笙,緩緩出聲道:“你如果是想救那兩個年輕人的話,恐怕來得有些晚了。”
“不過沒關係,我很快就會送你下去見他們的。”
“這一次,我會切實地保證不放過每一個人,你們,全都得死在這兒!”
血笙聽到這話,目光不著痕跡地看了眼不遠處的心魔引,隨即長劍一抖,淩厲的劍氣就散發而出!
他並沒有選擇直接破壞掉心魔引,因為他並不清楚這件魔器的具體效果到底是什麼。
現在沐雲峰兩人的身體也被吸進了燈裡,如果心魔引被破壞後,兩人的身體也會跟著被破壞,那就麻煩了;退一步講,即便他們的身體不會被破壞,但心魔這個東西一旦被引出來,可不會因為道具的破壞而消失,到時候即便沐雲峰兩人的身體不被破壞,出來也大概率就是兩具沉睡的靶子,反而還要花精力去保護,不如就暫時將他們留在燈籠裡。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心魔引作為堂堂地魔器,又怎麼可能輕易被破壞?
所以他與其現在花精力研究如何破壞心魔引,不如先想辦法將這些十方閣的人儘快收拾乾淨,然後將東西拿回去研究。
想到這裡,血笙深吸了口氣,隨即就目光平靜地看向了令狐準。
“來吧老朋友,這麼多年了,讓我再看看你的手段!”
說罷,血笙不再猶豫,化作一道血色殘影就衝向了一臉凝重的令狐準。
“泣血十三劍!”
......
心魔引外的情況,沐雲峰此時還一無所知。
即便是知道,他現在也沒有手段應對,在中了心魔的狀態下,他甚至都沒辦法溝通上碧緗。
掣電矛和易神儺麵不同,易神儺麵是已經融合進了他的身體之中,用修煉界的常用話語來說,就是成為了沐雲峰的本命靈器;而掣電矛則不同,雖然已經認沐雲峰為主,但因為和器靈的磨合還沒到位,並沒有成為他的本命靈器。
這也是為什麼掣電矛沒有像易神儺麵那樣進入他的身體,而僅僅隻是縮小藏在他耳朵裡的原因。
正因如此,沐雲峰處於心魔狀態下想要對外聯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雖然說他的心魔其實已經破了,但不知為何,現在掉進了曦與夜的心魔之中。
如果不能幫助這倆丫頭破除心魔,他們三個恐怕都會被困在這裡。
站在熟悉卻又不熟悉的草原上,沐雲峰看著樹下那一白一黑兩名少女,緩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