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氣的表情不明顯,和她平時差不了太多,她不是情緒穩定,而是習慣了沉默。
這是她從小就學會的本領,如果訴說得不到自已想要的,那麼她沒有必要說出來。
她要選擇沉默,也是無聲的抵抗。
阿日勒不敢發出聲響,畢竟都是他的錯。
他不是怕段子逸,而他不想樹敵,因為上流社會就是這樣,你可以不交友但不能樹敵。
因為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本來關係就是一張大網,交織錯愕。
可是童年不懂,本來她就一無所有,她本來就不是上流人物,她不需要懂這些。
回到彆墅的時候,他下車幫她打開車門,她直接下車、上樓、回了房間,她就沒有在出來過,直到晚餐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出來。
阿日勒的忍耐堅持了幾個小時,但也被消磨了。
他上樓走到她的門口,敲門。
裡麵沒有任何回應,像是沒有人一樣,阿日勒有點不耐煩,用力敲門:
“童年,開門。”
他大聲的說道,讓人感到膽怯。
傭人都紛紛避開,因為太子爺發脾氣也不是鬨著玩的。
童年在房間的床上躺著,連禮服都沒換,她的胃病犯了,額頭上滿是汗珠。
她的臉色很難看,聽著門口阿日勒的叫喊聲,她並非無動於衷。
“開門,童年!”
阿日勒用力的敲打著門,直到門悄悄的打開。
她的臉色慘白,額頭還有汗珠,她看起來十分難受,阿日勒看傻了眼:
“你怎麼了?”
他走向前抱著她,因為她真的看起來很虛弱。
童年用力的推開他,有力無氣的說:
“如果你想吵架,我今天陪不了你。”
吵架?
阿日勒真的想抽自已一巴掌,自已為什麼總是把事情搞砸,他明明很在乎她,明明非她不可。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叫醫生過來。”
他將她抱上床,安靜又溫柔。這是他給她所有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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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童年打了點滴,她的胃病是老毛病,情緒有波動就會引發。
醫生走後,阿日勒非常自責,如果不是他,她不會遭受這些。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的心隱隱作痛。
他在心裡發誓,用一輩子來彌補。
可是這個世界不是一個人決定的,包括人和事。
童年的舊疾不在於身,而是心。
她見了陸霆申一麵,像是脫了一層皮。
那一夜,她像是經曆一場曆劫,汗水沁透了她的衣服,阿日勒坐在她身邊,陪了她一夜。
在夢裡陸霆申又出現了,她知道,這一定是夢。
否則他不會笑著看著她,他的笑很溫暖,溫暖的像是夏日的陽光,炙熱的讓人心動。
陸霆申看著她,向她走來,和以前一樣,伸手將她擁在懷裡,那種安全感隻能他給:
“你還好嗎?我很想你。”
陸霆申溫柔的說著想她,她不信但她又信,之前的陸霆申就是這樣愛她,她能感受的到。
童年在他的懷裡搖搖頭:
“不好。”
這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獨白,童年的坦誠是來自許久的隱忍,她過的不好,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