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觀”這個東西,可圈可點。
冷清舟收回了槍,背在後腰上,摸著冷辭的肩膀:
“規矩是人定的,位置是自己拚的,想要活下去,就要學會心狠。”
心狠他確實做到了,為了讓父親滿意,寧願很多時候違背了自己的意願,還是會聽從父親的命令。
他是好兒子,也是個好幫手。
所以,身邊的人對他都是言聽計從,隻要他一個眼神不對,所有人都不敢發出疑問。
他將來是繼承冷家的勢力,新一代少主的頭銜。
黑色的跑車在人流中穿行,呼嘯而過。
第二次見到陸澤雨,顯然並沒有改變什麼。
改變什麼呢?
他在期待嗎?
沒有人期待黑道少主和富家千金的邂逅。
這本就不符合常理,天壤之彆。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更何況透過層層雲霧相遇?
冷辭動了心,但也是一廂情願而已。
他甚至希望再一次遇到她,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足夠了。
所以每天他都會在同一時間來到學校門口,但無一例外她並沒有出現。
一天還是兩天,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他記不清了,但那種想要見到她的欲望,逐漸的消退了。
沒有人能永遠保持著熱情,就像沒有答案的試卷,無人問津。
那天他喝醉了,這是他極少喝醉的一次。
不出所料,他又來到了大學門口。
心裡暗下決定:
如果今天沒有遇見她,從此他不會再出現。
馬旭開著車,看著他半靠在後座上,眯著眼睛。
他沒問過少爺為什麼來這裡,就算問也不會有答案。
但在他的心裡,好像早就有了答案。
今年的夏天好像過的格外快,秋意來的格外早。
初秋的微涼,尤其是在晚上。
冷辭打開車窗,讓些許涼意吹進來,似乎清醒了不少。
“陸澤雨~”
“噯~”
她的聲音不大,但每每都能穿透他的耳膜。
陸澤雨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長裙,外麵搭配著半針織的開衫。
頭發披散在雙肩,不直有點曲線。
她的頭發烏黑,不長也不短,溫柔的搭在背後。
一雙簡單的平底鞋,卻彰顯著高貴。
她穿的都不是高定,但每一件看起來都像高定。
陸澤雨半肩背著一個白色的布包,書生氣十足。
不張揚的她,怎麼看都覺得舒服。
冷辭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也許是酒精的麻痹,心臟加速。
馬旭就知道他是為她而來,這一連幾個月的深情,也是孤注一擲的。
陸澤雨很少晚上出來,要不是泠宛如非要她陪同去對麵的超市,她是不會出來的。
彆說他在這守了幾個月,就是守個幾年估計也彆想看到她一麵。
陸澤雨晚上基本都在宿舍,或者去圖書館。
她是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上。
陸澤雨快步上前,泠宛如挽上她的胳膊:
“叫你等我。”
泠宛如笑了笑:
“誰叫你那麼慢,像個蝸牛。”
“你才是蝸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