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中間加人,也不是沒有先例,比方說某位嘉賓隱婚啦、劈腿啦,塌房了節目組都是有預備案的,開拍前備選嘉賓也是有的。
導演在開小會:
“我們直播日期快近了,有點趕。”
“可是他太好看了,他和舒棠的顏值就是收視保證呐。”
“也不知道中洲國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大人物,查到人是誰了麼?”
“沒,時間緊迫,我們今天夜裡就先拍一下個人訪談,當神秘嘉賓處理算了。”
……
舒棠的神秘男友看起來像是個天涼王破的狠角色,而且郭導莫名的,腦子裡任何拒絕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舒棠男朋友可能來頭很大的洗腦包吃多了,節目組其他人竟然沒有什麼異議。
而且已經開始猜測了,也許祝延是中洲國很多古老家族裡的大人物,輕易不露麵的那種。
而舒明悠——可能是唯一一個隱約猜到真相的。
彆人不知道真相,已經開始有點被震到了,但是不管是什麼身份背景強大,至少還是陽間的人;
但是舒明悠不一樣,她是這些人裡麵最害怕的那個。
不管怎麼樣,祝延的加入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因為多加入了一位男嘉賓,導演緊急聯係了另外一位備選的女嘉賓,這樣就湊成了四對cp。
先導片播出之後,綜藝就要以直播的形式播出,郭導很趕時間,當天就要補拍一個人介紹。
舒棠企圖對神進行緊急培訓:
“絕對不能暴露出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要是有問題不好答,就全部推到我身上來;推不了的,可以選擇沉默。”
舒棠說了半天,發現神在看著她。
神側目,灰藍色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像是一隻懶洋洋的獸:“親愛的,我可以……”
舒棠:“不,你不可以。”
在經曆過炸了全場的攝像頭、被物理催眠之後,舒棠想也知道,肯定是又要用什麼大型幻術、或者神力將人糊弄過去。
但是畫麵想想就覺得太驚悚、太掉san了,舒棠連忙讓他打消掉這個可怕的念頭。
深海之主微微眯起了眸子,但是還是微微頷首,“如果親愛的想的話,那麼,如你所願。”
舒棠開始覺得“親愛的”三個字太要命了。
但是拍攝的時候,舒棠還是不放心,仍然跟了過去。
——舒棠不是不放心祝延。
——舒棠是不放心在場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攝影棚、燈光、音樂。
祝延一進來,郭導就下意識地表現很恭敬,雖然他也不想的,可是對麵是一隻遠古神明,光是被他看著就讓人覺得背後發毛了,郭導還得提問,汗都下來了。
“請問祝先生的年齡?”
深海之主避世多年,對於現在的人類社會並不了解,也沒有和人溝通的技巧,不過已經在舒棠的熏陶之下,好學的神,光速掌握了出色的糊弄學技巧、對於現代社會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知。
於是麵不改色地回答道:“九零後。”
公元前190年——簡稱:90後。
偷聽的舒棠:?
“祝先生,您是什麼職業的呢?”
舒棠的心提起來了。
見對麵沒回答,郭導以為不好說,就換了個方式:
“我是說,您靠什麼賺錢謀生的呢?”
神:“我,未曾賺過錢。”
活了兩千多年的神,回憶自己漫長的人生,發現自己的確一分錢都沒有賺過。
畢竟,神得到的錢幣,都是彆人送上來的:來給他送錢之前,還要焚香沐浴、三跪九拜,哭著喊著給神供奉。
郭導又問:“那您住哪兒啊?”
神:“住所,自然有人提供。”
雖然後來這隻神落魄了,但是曾經最多的時候,沿海地區全是他的廟,每天可以換幾十個住。
不大的不住,不夠講究的不要,地板不反光的不要,還要焚香七七四十九天。
郭導遲疑了,態度有點小心翼翼地問:“白吃白喝,這不太好吧。”
神的回答理所當然且平靜:“有何不好?”
神過去幾千年,每次去那些供奉者準備的住所,他們不都是喜極而泣麼?
郭導:……
這個小白臉為什麼可以這麼理所當然?!
郭導內心十分複雜,他以為這位是哪個家族裡的大佬,氣場如此強大,小心翼翼了半天,結果仔細一問,竟然是個小白臉。
再一問,還是一個白吃白喝、厚顏無恥的小白臉!
但是郭導看看臉,想想他好聽的嗓音,又覺得一切合理了起來:嗚嗚,要是他長成這幅模樣,他也不想努力了。
郭導摸著自己的光頭,心裡好酸——
可是當俊美青年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之後,他又慫了:唉,這小白臉,看起來怪氣場強大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繼續問:“那您總也有個職業吧?平日裡總要做點什麼?”
神是深海之主,司掌四海、護佑平安,同時鎮壓邪祟、平定邪亂。
然而在信仰漸漸消失的現代,神作為海洋秩序之神,大部分時間都在人類探索不到的深海之下。然而這些,自然是無可奉告的。
於是神說,“職業,現在是保護棠棠的。”
導演嘴角抽搐,“所以說是保安?”
神:“護她平安,這麼說,可。”
導演:“……”
不是,你們現在的保安,都已經內卷到這個地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