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感覺自己遭遇了職業生涯當中的滑鐵盧, 最後隻好拋出任務,讓舒棠賀白慈那組寫了幾個問題,然後十分灰敗地走了。
賀白慈那邊打開一看——
問題: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
*
舒棠簡單地泡完了, 休息了一個中午, 就是洗完澡出來, 舒棠頂著水龍頭陷入了沉思。
眾所周知,海水通過水循環形成雨水又掉落下來;而祝延又是海的兒子。
所以舒棠眼前嘩啦啦的水流……
舒棠心想:所以是伯母麼?
那要是見家長的時候……
舒棠又想, 如果他們兩個人的愛情故事寫一本書, 就應該叫做《海的兒媳》;至於婆媳矛盾, 倒是有的,可能是人類對海水的汙染……
神路過了舒棠,聽見了舒棠腦子裡的想法,神:?
她在想什麼怪東西?
然後神就把舒棠從水龍頭麵前拎走了。
節目組有一個項目表, 舒棠一眼就看中了馬場。
就是換衣服的時候,舒棠一撈, 發現自己帶了幾件都是吊帶,尤其是最喜歡的一件, 但是帶子極細的,舒棠擔心劇烈運動會散開。
神:“親愛的, 就算是掉了, 彆人也不會看見的。”
舒棠一愣,就從鏡子裡發現自己的衣服明明穿在身上, 她去看不清了,仿佛是強行從記憶裡抹除了。
神慢條斯理道:“就算是不穿衣服走出去,彆人也看不見。”
舒棠在鏡子前麵晃了晃, 感覺十分神奇。
也就是意味著, 她的形象在彆人眼中不會有一點變化。
她解開了浴袍, 鏡子裡卻什麼變化都沒有,舒棠又試著解開了吊帶。
脫完了還在鏡子前麵晃了晃。
是真的沒有任何變化。
舒棠突然間發現鏡子裡的,坐在沙發上的神表情變得有點古怪,眼神似笑非笑。
神:“親愛的,我看得見。”
舒棠:……
他說的是彆人,當然不包括魚。
舒棠甚至能從鏡子裡看見神似笑非笑的眼神。
而且那灰藍色的、幽深的眸子掀起,慢條斯理地從她雪白的脖頸到了腰窩,仿佛逡巡一般。
舒棠感覺自己的背後立馬起來了小疙瘩,像是那侵略性極強的視線,都有溫度似的。
最後漂亮的塞壬收回了視線,轉了轉寶石藍的袖扣,發出了一聲極為好聽的輕笑。
舒棠抱胸蹲下,灰溜溜地披上了浴袍。
一直到他們開始在賀家的這座大莊園裡麵轉來轉去找馬場,舒棠都不敢看神的眼睛。
賀家的莊園大到一眼望不到儘頭,倒是舒棠看錯了地圖,和神走錯了路,卻遠遠地看見了一座中洲國樣式的彆院。
紅頂飛簷,舒棠感覺這個樣式的建築似乎有些眼熟,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不過遠遠就看見了有很多黑衣的守著,舒棠就知道不能進,隻是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神的視線停留在那座建築物上許久,眼底一片漆黑幽深,卻也沒有說什麼。
到了馬場的時候,賀白慈那組、嘉嘉和符生玉都在。
這是一片極為開闊的馬場,已經被節目組布置好了,人來都來了,就比一場吧?
賀白慈一身白色的馬術服,看著很是英姿颯爽,馬場的人已經牽過來了一匹白馬,作為東道主,贏麵很大。
嘉嘉和符生玉還在挑馬。
舒棠和神都不太會。
舒棠可以理解:魚不會騎馬,不是很正常麼?
至於舒棠,勉勉強強能走個幾圈。
好在她在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上對自己很寬容,和神興致勃勃地一起選馬。
舒棠的標準:漂亮。
人魚的標準:個頭大。
兩個人都非常門外漢,但是賀家不敢怠慢神,於是馬場負責人直接畢恭畢敬地牽出來了一匹黑色的賽馬。
然而那匹據說很烈的馬,立馬驚慌地後退——
這其實很像是遇見了老虎、獅子一類的猛獸時的反應
但是當神走過去,修長的手指放在馬的眼睛前之後,馬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像是一下子被安撫了躁動。
觀眾們都驚了,彈幕上刷過一排的【迪士尼在逃公主?】
隻不過——
舒棠知道,這凶殘的公主,用的是簡單粗暴的催眠。
舒棠走過去也想摸摸這匹看著就皮毛順滑、十分帥氣的黑馬,結果人家立馬打了一個響鼻。
舒棠於是也立馬轉頭找公主,讓公主施加一個催眠x2,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匹馬被催眠前還露出了很鄙夷舒棠的表情。
舒棠本來還在考慮,立馬:就你了,我要騎!
舒棠才踩著小板凳要爬上去,就被神一個提溜,她就坐穩了。
神直接翻身上馬,坐在了她的後麵,骨節分明的手指抓住了韁繩。
舒棠心想:這不是挺會的?
結果發現神是真的不會——
黑馬雖然很厲害,可是它身上的神讓它瑟瑟發抖,跑的時候顯然力不從心,就像是背上扛了什麼不能承受之重。
因為黑馬的姿勢太好笑、表情過於生動,還被觀眾們截了表情包,鏡頭一切那匹馬,就笑得彈幕狂飛。
不過,神很快就掌握了騎馬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