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不給他親, 人魚就從善如流地換其他位置。
人魚美麗的喉結滾動,仿佛伴隨著神明逐漸暴漲的神力, 有些東西也要滿溢出來了。
人魚太貪婪了, 舒棠都感覺自己都要被咬破皮了。
她躲進了浴室裡麵掀起了自己的睡衣瞅,鎖骨上、腰窩上都有,微涼而掌控欲極強的手指的觸感還殘留在腰際,她立馬火燒一般地放下了, 感覺被他親過的地方都像是在發燒似的。
雖然照例“發乎情、止於禮”, 但是舒棠已經開始發慌了。
他的眼神有灼熱的溫度, 嗓音有沙啞的蠱惑, 塞壬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坐在那裡用侵略性極強的眼神看著你, 空氣裡就有曖昧在滋長,渴求在無聲湧動。
舒棠:救命!
舒棠隻能企圖用兔子睡衣的帽子擋住他的目光, 麵頰和粉嫩的耳垂都紅得像滴血。
洗漱完後,她半夜都不敢抱著他的魚尾睡了,抱了兩床被子回來。
人魚也不阻止, 然後等舒棠鋪好睡好了, 就把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回來塞進了懷裡。
舒棠:?
她想要撲騰。
然後這蠱惑人心的塞壬,就用那種低啞好聽的嗓音, 蠱惑道, “睡吧, 不親你了。”
舒棠把腦袋往兔子帽子裡藏了一點,遮住了燒紅的臉, 但是人魚的懷裡太舒服了, 舒棠的意誌力隻堅持了幾分鐘, 就開始眼皮打架。
她於是下意識地蹭蹭他, 在懶洋洋的凶獸的懷裡,又睡著了。
卻沒有注意到她睡著之後——
人魚在低笑,額頭抵著她的睡顏,又趁著她睡著,親了她的麵頰兩口,才心滿意足地入睡了。
第二天,啟程的時候,神身上那種奇妙的威壓終於漸漸地消失了,同城的圍脖上再也沒有關於ufo出現的消息了。
舒棠也鬆了一口氣,因為終於有東西可以用來轉移神的注意力了。
舒棠現在感覺她已經不能以平常心和神獨處了,他一笑,她就心臟咚咚跳;他再一靠近,舒棠就感覺小鹿在狂跳;他一出聲,舒棠就感覺耳朵在發麻。
他的眼神凝在她身上,她怕自己控製不住腦子裡飆出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會開始念大悲咒。
神說:“親愛的,你知道有種鴕鳥麼?”
舒棠:?
神輕笑:“最喜歡把腦袋藏在沙子裡。”
鴕鳥把頭藏在沙子裡,就以為彆人看不見它了,言外之意——
當舒棠開始念大悲咒,就代表著她開始想不敢讓神看見的事了。
舒棠:……
舒棠覺得,這個家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她以為和神已經是很親密的關係了,但是當神開始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那種侵略性的感覺,還有不加掩飾的目光之後,舒棠才知道——
世界上最勾人的,不是男狐狸精,是塞壬。
畢竟,可以憑借著美色將人騙去死亡的物種,殺傷力太巨大了。
節目組是派了保姆車來接的,因為車上有拍花絮的大哥好幾個,還有丁珊珊。
舒棠簡直飛奔而去,感覺自己像是逃離了盤絲洞的唐僧。
海神的視線隻是在丁珊珊身上停留了一下,就開始眯著眸子,懶洋洋地繼續盯著舒棠。
丁珊珊還以為他們吵架了呢。
但是不一會兒,祝延就靠在了窗邊,宛如神祗的漂亮人魚微微蹙眉,闔上了眸子,舒棠就立馬視線移了過去。
舒棠:“暈車?”
神睜開了眼睛,沒說話,一幅魚生厭世的樣子。
舒棠才剛剛挪過去,神就將她撈進了懷裡。
人魚的嗅覺極其好,車上的味道又不太好聞,舒棠覺得他現在,大概是真的怪不舒服的。
果然,她沒猜錯,神大概是真的有點“暈車”。
不過神自然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切換視角——
隻要神用自己的意誌去俯瞰,就感覺不到車上的不適了。
舒棠十分好奇。
神說,“閉上眼。”
舒棠的意識就開始被神那龐大的意誌所裹挾,離開了保姆車,升到了高空當中俯瞰整個城市。
一切都變得很小很迷你,像是積木搭建的一般。
舒棠一下子就喜歡上了神的這種小人遊戲。
而且她也和神有著出奇一致的愛好——看小人開車車、順便幫忙清除路障。
丁珊珊:“你們有沒有感覺,有一種很興奮、很可怕的凝視在看著我們啊?”
郭導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比上一次還可怕,這次的感覺很變態啊,我總感覺在數我的頭發。”
令人發指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外星人!
數到第八根的舒棠:……
*
一道驚雷炸響,拘留所裡,舒明悠被驚醒了。
這天夜裡,舒明悠做了一個無比逼真的夢。
夢裡舒家破產了,她嫁給了符生玉,她爸的計劃成功了,搭上了瑞鵬集團的順風車,最後她事業得意,婚姻幸福,成了無數人豔羨的人生贏家。
而舒棠隻不過是女主角舒明悠前期的一個小小障礙,搬開了,從此人生春風得意。